“我今天见到了顾泓青的妹妹顾泓月。她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正常人无异,坏的时候已经接近疯癫了。”
纪明城握实了手里的拐杖,目光也下意识的紧了紧。顾泓月疯了?怪不得顾家人二十六年前突然将她藏起来,从此不知去向,“还有什么消息?”
纪若拙一边商业间谍以及顾泓月怀孕的事情和盘托出,一边仔细观察着纪明城的神态。他隐藏情绪的本事并不如顾钦辞那般炉火纯青,也可能是因为父女连心,纪若拙很容易能够看出纪明城压抑的怔愣,怔愣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这是不是说明,除了纪家,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觊觎顾家的宝贝?
纪若拙微微抬眸,视线里纪明城正一下下有规律地转着手中小叶紫檀质地的文玩核桃。他沉思的表情如阴霾中一道闪电,劈在僵持的空气里,她的脑海中倏尔划过一缕异样的念头——他对此事的反应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就知道有人和他的目的相同!
纪若拙试探着问:“爸,二十七年前……不是您的人?”
纪明城在这个问题上未有隐瞒,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会是谁,比您下手还早?”
她尽量小心地牵引着话题,不料纪明城比她想象之中还要警惕,眼里顿时迸射出危险的精光,脸上原本慈祥和蔼的皱纹也绷成了肃穆的线条,过度锋利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反应让纪若拙心里一沉。她镇定下来,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担心有人会坏您的大事。”
这样看来,二十七年前接近顾泓月、害她十月怀胎后被顾家雪藏,即使不是纪明城本人的手笔,他也是握着线索的。但他防备和怀疑的态度让她无法再问下去,只好先行作罢,“我先上楼去换衣服了,爸。”
明天就要回岗了,纪若拙实在不想把宝贵的最后一天假期搭在高尔夫球场上。她拉开衣柜的门,余光看到一旁的衣架上挂着陆景尧那件深色的西装,忽然想起昨晚回来竟然忘记给陆家打个电话确认他是否平安。她一手拽着提了一半的打蒂裤,一手从梳妆台上捞过手机,发了个微信问他怎么样,陆景尧不消片刻就回了一条:喝多了,头疼,衣服丢了。
纪若拙穿戴整齐,走到衣架旁边取下那件西装,仔细打量了一下便懂了,原来是Zegna的手工订制西装,怪不得丢了一件外套如此大惊小怪。
她把这件西装妥帖地收好,出门时顺手放在了后座上,准备找个时间送去干洗店,打理完再还给他。纪希音上车时无意间看见,便说了一句:“真不愧是订了婚的人,我还不知道领带怎么打,袖扣怎么别,你连西装都买好了。”
纪若拙笑着踩下油门:“不知道也好,多花些时间在自己身上,比花心思给别人划算。”
“我花的时间还不够多?爸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她这才刚刚化好妆,只能坐纪若拙的车去球场了。
“还可以再多一点。”纪若拙笑意盈盈,“女人就像酒,藏得越久越醇香,你这样的好女人是值得男人等的。”
纪希音喜上眉梢,拉下副驾驶的遮阳板,打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容光焕发的脸:“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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