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尧听着他阴沉的口气,太阳穴突地一跳。他疑惑道:“难道孟晚童和她儿子不在这里,顾钦辞是来救若拙的?”
“不可能!”张煜冷声打断,脑海中呈现出无比清晰的思路,“顾钦辞根本不知道、或者说根本没在意若拙失踪的事情。而且吊坠出现在这,也不能证明若拙就是被绑架了,说不定她只是偶然来过这里——虽然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陆景尧也接着他的话道:“所以若拙极有可能被关在别墅区?按照胡有方的说法,如果顾钦辞真的来过西望洋山,他不可能没有发现若拙在这里,不可能不带她走!这么说……若拙已经被救走了?”
“应该是的。”张煜思考半晌,给出一个结论。
“那还等什么?”陆景尧坐回车里,“走吧。”
张煜想了想,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一时间又没发现什么蹊跷,便上了车和陆景尧一起走了。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别墅,熊熊烈焰卷着滚滚热浪在山林间翻涌,毒辣的火苗一路冲进他的胸腔,抽走肺腑里最后的空气。
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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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着月下的港湾,水面涌起风浪,有人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江面,眼神如江水般波涛暗涌。
隔绝着夜色的玻璃像一面巨大的镜子,一面映出男人高大的身材和俊美无俦的脸,一面映出深邃无垠的夜空,像两幅画错落在同一张画纸里,说不清是风景成了他,还是他成了风景。
医生给孟晚童母子做了应急处理后又安排了一整套细致的检查,顾钦辞一直站在窗边抽烟,直到不悔躺在急救*上被推了回来,他才掐灭了烟。
两个*搭着不悔的胳膊和腿脚,把他挪上护理*,不一会儿医生拿着诊断报告推门而入,朝顾钦辞的方向走来。
他详细交代了一些不悔的情况,又问了问之前车祸后的用药和康复治疗,明明是一些简单的句子,却听得顾钦辞脑子嗡嗡作响。
清隽的眉宇间一片倦怠之色,他忽然想起了若拙。
倘若她在的话,用那双纤细柔软的手帮他按一按胀痛的太阳穴,应该会好很多。
可她在哪?还和张煜在一起?
顾钦辞想着,眸中的温存就一寸寸冷却下来。等这边的麻烦解决完了,回到D市,他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关于两个人的以后。
十分钟后,输着液的晚童被推了回来。她的精神仍然没有恢复,双眼紧闭着,睫毛如蝶翼轻轻地颤抖,好像即将从昏睡中醒过来似的。
顾钦辞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梢,叹了口气。都怪他太大意了,才会让不悔和晚童遭遇危险,看来真的应该早点将她们送到国外去,不能再等了。
医院走廊里蓦地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惊了坐在病*边陪护的男人。顾钦辞的一双长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抬眼看向门外。
胡有方推门的动作极为匆忙,外套上拢着冬夜的寒气,直直地扑进了病房,他的神情急切焦灼,“不好了,二爷!”
“小点声。”顾钦辞的嗓音听上去静如止水,没有什么起伏,却藏着力道。
胡有方压低了声音,语气依旧很冲,看得出是真急了,“若拙小姐出事了!”
纪若拙出事了?
顾钦辞的心脏猛烈一震,顷刻间有种惊鸾的感觉。
“什么意思?”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在地板上投下一大片轮廓分明的影子。
“若拙小姐这两天根本就没和张煜少爷在一起,张家的两位少爷前两天一直在香港!”
胡有方说完这句话,清清楚楚地看到顾钦辞的表情从震惊到震怒,“你说什么!”
他这一声低吼,惊醒了病*上的孟晚童。仿佛有人在一片混沌中敲响了创世的钟声,她涣散的意识瞬间重归大脑,这一声太过突然,让她心慌。
她大喘了几口气,艰难地侧头看向病*旁边的人,看清顾钦辞的一刹那,虚弱无力的眼神里浮起几丝错愕。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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