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钱提出来。只是您看这最后一局赢的部分,是存入户头还是调成现金?”
顾钦辞淡淡道:“捐了吧。”
“捐?”樊霜诧异。
胡有方应和:“听二爷的,捐了吧。存在赌场的户头也没用,二爷从来不进赌场,也不爱玩。”
这一点若拙是信的,顾钦辞这个日理万机的工作狂人,要不是为了给谭思凡一个下马威,他哪有功夫进赌场消遣?
“是吗?”樊霜眯着眼,涂得烈红的唇上下开合,唇齿间缭绕着媚意十足的气息。笑容似是而非的,看上去非常意味不明,“我看二爷要牌的手法,可不像从来不进赌场的人。”
若拙微微怔住,抬头去看身侧的男人。逆着光,看不太清他此刻的表情。
樊霜轻轻一笑,继续道:“不过二爷放心,这种事在赌场里时有发生,只要数额不大,次数不多,赌场通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这两句话引起了若拙的注意。
什么意思?难道顾钦辞在牌上做了什么手脚?
“那就多谢了。”顾钦辞的语气波澜不兴,似乎并不反对樊霜的说法,也并不意外她看破了某些蹊跷。扔下这么一句,就推着若拙的轮椅走进了电梯。
电梯的两扇门闭合前的最后一刻,若拙透过电梯里鎏金颜色的镜面,看到了映在上面的樊霜的脸,花容月貌以为愁。她的眉眼间对顾钦辞的钦佩爱慕一览无余,与若拙四目相对时,流露出了挑衅与暗藏的机锋。
若拙莫名感到有些不对劲,正想深究,电梯的门就将来自樊霜的两道深邃而危险的目光全部隔绝了。
胡有方驱车疾驰在回医院的路上,想起樊霜和顾钦辞之间心照不宣的对话,若拙心里有点微微的别扭。
她扯了扯顾钦辞的袖子,问道,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钦辞檀黑色的眸落在她的脸上,黑玉似的瞳仁原本镌着冷静与睿智,在看到她左脸暗红色的疤痕后,眸光紧了紧,心仿佛被车轮碾过,重重的疼。
她的伤痛,他至今无法释怀。
顾钦辞沉默了一下,视线移到手腕处被她攥住的袖口上,沉入古井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起色,像是忍着笑。
他的小*怎么对拽他的袖子情有独钟?
“最后抓出来的草花Q,是我做的牌。”
健朗修长的手臂一伸,顾钦辞将她瘦弱的身子整个圈进来,搂在怀里,若拙的头完全靠在那尊伟岸的胸膛上,听着那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她的脸热了热,脑子里有瞬息的空白,没有马上理解他的话。
顾钦辞身上好闻的檀木香,混合着他雄性天然的阳刚气息,一强一弱,相辅相成,几乎成了她的蛊毒。
若拙反应了好半天,才猛地抬起头,额头差点撞在他棱角刚毅的下巴上。
她张了张嘴,对出口型:你做的牌?你……出老千?
顾钦辞坦然点头,“是我做的牌,我出千了。”
若拙早该知道,顾钦辞其人,绝非傻正直。大是大非面前,他只需做到控制宏观的全局落在正确的方向上就足够了。达到的目的的过程中,用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阴谋手段,也无可厚非。毕竟商场里风云诡谲,泥沙俱下,哪里还有一尘不染的干净人?
更何况,对待谭思凡这种人,使诈根本不会有半点负罪感。
但问题是——
若拙撑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你是怎么做的?
顾钦辞没有拦她的动作,目光却片刻不离地追随着她,双手也时刻呈保护的姿势,直到确定她坐稳了身体,才放松了紧绷的手臂,顺势从兜里掏出薄薄一摞牌,“用它。”
路口处的绿灯亮了,胡有方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吃惊得都忘了踩下油门。
那是葡京赌场的专用扑克!
为了防止出千,葡京赌场用的扑克都是特殊订制的,和市面上一般的扑克花式不太相同,且每三个月更换一次,背面的花式会有细微的差别,用以工作人员监督确认。如果不是常来的客人,根本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奥妙。
顾钦辞是如何知道的?
题外话:
看文的宝贝们都不留言,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