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走出国门,远赴欧洲,也要去看他的现场表演,一票千金难求。
“能得到他的指点,也难怪你只用一点皮毛就能骗过在场所有人了。”若拙轻咳了几声,尝试着小声说话。只说了这一句,就疼得又发不出声音了。
顾钦辞连忙递上车门凹槽处存放的温水,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皱眉道:“喝点水,别着急说话。”
若拙咽了几口水,又是一阵咳。直到她这边暂时平息下来,顾钦辞才搂过她,淡淡道:“没能骗过所有人,谭思凡请的那个女荷官就看出来了。”
樊霜?若拙又开始对口型。
顾钦辞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鼻音轻轻逸出一个“嗯”。
若拙真没想到这个樊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念头一转,又问,未逢在澳门?
“他不在澳门。”顾钦辞把玩着她光泽亮丽的卷发,“是我来澳门之前,你要搬回纪家的那天。”
若拙想起来了,那天顾钦辞在电话里说尽量早回来,然后亲自送她回家,最后却安排Eric送她回的纪家。
怪不得Eric送她回家时说二爷临时有事,原来他是去向他三弟请教怎么作弊去了。
若拙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车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若拙透过车窗暗色的玻璃,看到医院大楼侧面的红十字标志,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问他:孟晚童和她儿子还好吗?
顾钦辞神色一凝,边拉开车门边道:“她们在一家私立医院,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若拙这才放下心来。无论如何,总归她的牺牲不是多余的。可是这份牺牲让她的路,真的、真的,变得好难走。
顾钦辞毫不费力地从她复杂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丝悲哀。心脏猛地一紧,像被谁死死攥了一把。
他沉默半晌,伸出双臂,一手隔着长裙穿过她的膝盖下方,一手轻揽着她的背,没敢冒然用力,先问了一句:“背上有伤吗?”
若拙摇了摇头。
他这才将若拙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轻得像一棵没有重量的绒草。
胡有方从后备箱里取出轮椅,顾钦辞看了一眼,并没有将若拙放下,反而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朝着住院部的门口走去。胡有方见状只好立刻给商务车落锁,又推着空空的轮椅跟上。
顾钦辞面容英俊,眉目疏朗,所在之处周身都带着严苛到近乎冷漠的气场。虽然很多人不清楚他是谁,但从停车场走来这一路上,不乏有许多女护士、病患投来艳羡的目光。
若拙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褐眸的颜色微微拉暗。
她不是害羞,只是不想让别人说:看,那个气质出众、容貌非凡的男人找了个那么丑的女人。
这种感觉像根深埋在心底的刺,大多数时候感觉不到疼痛,可一旦被人挑出来,一旦它活动了,就是钻心的痛。
顾钦辞垂眸,长长的眼睫遮了他黑眸里心疼的光,抱着她的一双手臂圈得更紧了些,他磁厚温醇的嗓音落在她的发顶:“别和自己过不去。”
他知道,就算他不在意这些,她自己心里也解不开这个结。道理人人都明白,真正能做到的却少之又少。灾难降临在若拙身上,顾钦辞第一次发现,这世上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事,竟然有这么多。
把若拙带回病房后,顾钦辞独自进了医生的办公室,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
他推开病房门时,若拙正盯着输液的吊瓶发呆,见他回来,眼里有点不确定的期冀。
顾钦辞语气温和地回应她的期冀:“医生说有很大的可能恢复。”
他眼里的喜悦不像假的,若拙这才安心了。
烧伤的疤痕不难处理,顾钦辞最担心的,还是若拙的精神状态。
轻度抑郁这四个字让他时刻感觉心上悬了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刺得他血肉模糊。
顾钦辞的眼里蹿过一抹无人能懂的幽暗和深沉,拉开门,正要叫胡有方去联系皮肤移植手术的专家时,胡有方却先他一步走了进来。
“二爷,有人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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