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唐琬见一贯端庄隐忍的母亲如此落泪,一边以手为母亲拭泪,一边自个也不禁掉起了眼泪,心中自然也是万般不舍。
“好了,好了,大喜之日,我们娘儿俩哭个什么?若破了妆,岂不是要变成花猪头,被那新官人嫌弃了。”唐夫人一句话说得二人顿时破涕为笑。
唐夫人又叮咛嘱咐道,“到了陆家比不得在唐家,夫妇之间要互敬互爱,万事要听从公婆,切不可如家中这般娇惯,翁姑毕竟比不得自家双亲。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傲了点,日后定要慢慢改了。”
唐琬听着母亲的话直点头称是。
唐夫人想了又想,还有些话没说,赶忙补道,“也不要太迁就了,该坚持的也要坚持,要不然别人会觉得我家女儿好欺负。还有……”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突然进来的喜婆给打断了,“夫人,吉时快到了,可不能耽搁了起轿啊!”
唐夫人纵有万般不舍,也难抵吉时催促,只得将手中的红盖头为女儿掩上,望着裹在红色中的唐琬,又立在原地愣了几愣。
喜婆只顾着忙自己的差事,并不理会唐夫人的心情,挽着唐琬的手臂便欲出闺门。唐夫人见眼前的那团红色已经走远了,立即醒过神来,快步追了上去。
唐琬在喜婆的一路搀扶下,经过宾客云集的大堂,跨过唐府大门,一脚迈进了陆家花轿门。两旁宾客一路尾随,欢呼雀跃,好不热闹。
起轿之前,唐夫人一盆清水泼于轿门下,口中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了这门你便是陆家之人,日后在陆家,定要循规守礼,相夫教子,延续香火,光我门楣。”说完,便是一阵痛哭,疼了十六年的心肝宝贝,一下子要割舍与他人,无论是谁都要难舍难分。唐老爷见状,赶紧走上来,扶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夫人,此时的他虽面露微笑,但这份笑却是最好的伪装。正如之前所说,唐琬可是他的心头宝,今日这个心头宝却被别人拿了去,岂会不难受,只不过男子比女子刚毅些,硬生生将那些不舍都吞咽到了自己心里。
轿内的唐琬听得这番话,再偷偷窥得泪眼婆娑的母亲,当下也是泣不成声。世人只道嫁女是喜事,又怎知这出嫁之日便是断了半分情,从今往后便不再是一家人,不再同一门,不再同一心。对于有兄嫂的人家,母女今后更是要生疏三分。
轿子渐行渐远,唐夫人的心却越来越沉,不仅是为女儿的出嫁,还为那莫名其妙断裂的鸳鸯枕。大喜之日最讲究的就是讨个利是,有些人家被客人不小心打了杯子,摔了碗,嘴里虽说这“岁岁平安”,心里却早已把那客人骂了好几遍,更恨不得把这个晦气的人赶了出去。唐琬的嫁妆那么多,怎么偏偏就那对鸳鸯枕出了问题。鸳鸯比翼,琴瑟和鸣,自古以来,鸳鸯便象征着夫妻和睦,感情融洽,难道正如那和尚所说,这段姻缘是孽缘?想到这儿,唐夫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呸了呸自己,逼迫自己忘记那些不吉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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