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冬木寨的巫女木蝶对视良久,她突然发出一声轻叹,然后走向竹楼更深处。
几个冬木寨少女来到屋里,利索的捡拾起来,刚才虽然没发生激烈的战斗,但我跟那两个苗寨大汉有过拳脚上的较量,有些家具什么的,都被毁坏。
不到半个小时,屋里焕然一新,只是少了些东西,略显空旷。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冬木寨巫女木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眼前一亮!
之前木蝶穿的是苗寨盛装,银色的百褶裙,粉红色的围腰,头上裹着一条丝巾,有种华丽和大气之感。
此时此刻,木蝶换上了便装,秀发随意披散,粉色薄纱,蓝色的裙子,顿时风格大变,清新靓丽。
以前只是听说苗女的美与众不同,现在亲眼所见,的确是如此。
禾苗娇小可爱,有种纯朴自然的灵气;木蝶的美,则是更为成熟的风韵,钟灵毓秀,还有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媚气。
这个时候换装,这个冬木寨的巫女,还真是令人猜不透啊……
“苏大哥,不给我说声谢谢吗?”木蝶声音轻柔,悦耳动听。
半个小时前就在这里,气氛紧张,随时都可能出人命;半小时后,这里却风光旖旎,在景色如画的丛林深处竹楼里,和一个佳人面对面。
心中波澜不惊,脸上似笑非笑,“为什么要谢你?”
“用假蛊帮你瞒过他们,帮你打掩护,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木蝶在我面前坐下,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所坐的椅子往后挪动了约莫一丈远,毫不掩饰与其保持距离。
“苏大哥真是好本事,这是在炫耀自己功力深厚么?”
“不,我是怕你给我下蛊,距离你远一点,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总没错。”我很老实的回答。
木蝶脸色微红,略显尴尬,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苏大哥,对待女孩子,难道不应该温柔些吗?”木蝶声音软软的,说道。
在村寨惹出了乱子,消息传到冬木寨最早也是今天凌晨,我、小冉还有禾苗三人被带上山,见到木蝶的第一眼,是两个小时前。
我没有隐藏名字,身边跟着禾寨巫女,我的身份能够如此之快的被冬木寨知晓,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早早就在关注我,早已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这让我联想到禾苗曾说过的由禾寨禾老发起的苗疆十八寨联合大会,想必在那个时候,我的名字,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十八寨吧。
这个木蝶,对我的善意来的突然,一口一个‘苏大哥’亲切的叫着,我有自知之明,面前的这个巫女,对我绝对不会存在一见钟情这种传说中的情感。
有所图,有所求,所以故意示好接近。和这样的女孩子打交道,必须要有心眼。特别是对方巫女的身份。
相比较之下,禾苗心思单纯的如白纸一样。
“木蝶姑娘,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听苗苗说,你们寨子有办法压制小冉体内的蛊毒,所以找来这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苏大哥应该懂吧?”
我一听有戏,讨价还价的前提是,对方基本能满足我的要求。
“小冉身上的蛊毒,你能压制?”我怀疑的目光看向她。
“五毒寨的金蚕蛊、毒蛤蛊、银貂蛊……这三种蛊毒组合在一起,我没有压制其暂时不发作的把握。但是恰好,如果少了我,整个冬木寨,无人能够做到。即便是大祭司徐嬷嬷,她也不行。”
上山的路上禾苗曾简单给我介绍过,苗疆十八寨绝大多数寨子,都是寨主主外,大祭司主内。一般而言,大祭司掌握着寨子的蛊术传承,以及最厉害的蛊。大祭司的威望,比寨主更高。
冬木寨的大祭司姓徐,巫女木蝶是徐嬷嬷从村寨抱养到冬木寨的,之所以成为冬木寨的巫女,是因为木蝶自小就和冬木寨某一种特殊的蛊亲和。
原来这才是木蝶的本钱和依仗所在,我思索片刻,“冰蚕蛊?”
‘冰蚕蛊’和‘金蚕蛊’,仅仅一字之差,但完全不同。
金蚕蛊师苗疆的蛊最被外人所熟知的一种厉害毒蛊,把多种毒虫放在一个瓮里面,任由其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只,然后以养蛊人的精血喂养,皮肤颜色和外形,都会发生变化,因转变后的形状多为蚕状,且皮肤呈现金黄色,所以被命名为‘金蚕蛊’。
每一个拥有‘金蚕蛊’的蛊师,都是令人忌惮的存在。并不是说‘金蚕蛊师’的修为有多么强大,金蚕蛊这种蛊毒,毒性最烈者,甚至能一滴杀死千万人!
每一个拥有‘金蚕蛊’的蛊师,本身就是‘毒人’,因为只有适应了金蚕蛊的毒性,才能养这种蛊。这种蛊难养,金蚕蛊师,也更少有。
金蚕蛊的蛊毒引人因蛊而异,有的具备极强的针对性和特殊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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