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虽然是打架,却是一种另类的‘切磋’,不动用蛊,仅仅拳脚功夫,大虎是铁定不吃亏的。
“苏……姑爷,有三年不见了,俺去跟这几个兄弟较量较量,地方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事情,你找詹老爷子就行,整个久吉寨,只有他会说外面的话,你的事也只有他才能帮到。”
大虎跟着那几个人出去了,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吃亏,只是为那几个久吉寨的年轻人默哀……
“你是冬木寨的人,就是我们久吉寨的朋友……他是你什么人?”白发老人用土话和其他人交流了几句,所有人都依次退了出去,然后他问我。
“是我朋友,有劳詹祭司了。”我回答道。
白发老人招了招手,小冉看了看我,我对她鼓励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冉走过去,白衣老人让小冉把手伸出来,然后他的两根手指搭在小冉的手腕上,闭眼十几个呼吸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毒蛤的气息!没错,这就是毒蛤的味道,我久吉寨的天敌,堕落的邪恶之物,必须找到它,杀死它!”
白衣老人激动。
“詹祭司,麻烦您帮忙,将我朋友体内的毒蛤蛊毒驱除。”虽然冬木寨早就提前告知过我们来此的目的,这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
白衣老者点头,“徐家大姐的嘱托,我一定办到。今晚你们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蟾穴’。”
詹祭司把徐嬷嬷称呼为徐大姐,这是他们同一辈分之间相互的称呼。
所谓休息的地方,就是这个洞穴的深处,干燥的地上恒放着几块石板,上面有草麻编制成的席子,虽然简陋,但很干净。
白衣老人看到苗苗,感知到苗苗身上与其同源的气息,苗苗也是蛊师,再细细打量了苗苗几眼,直接问苗苗跟禾寨的禾老是什么关系。
苗苗说了自己的身份,白衣老人对苗苗顿时亲切起来,为了方便交流,两人用苗寨土语说起话来。
从苗苗这里,白衣老人基本了解了小冉的情况,还有冬木寨刚发生的事情。虽然面对我的时候客气,但这个詹祭司定然也看出来了,我不是蛊师,而是一个玄门修者,所以隐隐保持着距离感。
稍晚些的时候大虎回来,本就鼻青脸肿,脸上又多了些轻伤,一只胳膊耷拉着,像是折过。身上灰土土的,但是整个人那叫一个高兴,白天被我和木蝶教训所积累的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
那白衣老人见大虎回来,脸色微变,问起那几个自家寨子年轻人的状况,大虎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有一久吉寨的人进来,匆匆向白衣老人汇报。
白衣老者脾气并不坏,但这时候对大虎怒目而视,双眼像是能直接喷出火来,随时都会忍不住要亲自动手收拾大虎的架势。
白衣老者匆匆离去善后,苗苗问大虎发生了什么,大虎炫耀似的,说自己又把那群久吉寨的小子给收拾了一顿,以一对五大获全胜,爽快的很!
我警告的看了看大虎,说了句别惹事,大虎顿时蔫巴了,找了个草席和衣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简单吃了些瓜果,那白衣老者还有几个久吉寨的人,带着我们往山腹中走。
‘蟾穴’是久吉寨的圣地,也是这个寨子存在的根本,哪里生活着他们最重要的伙伴,也是他们久吉寨的人一生的信仰——蟾。
久吉寨人的蛊是蟾,他们充当的是侍奉者的角色,山腹深处有一个峡谷,峡谷中间,一个自然形成的岩洞通往深处,越往里走,一股腥燥的味道便越浓。
岩洞里面七弯八拐,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带路,绝对会走岔道。
岩洞深处别有洞天,就像是花果山水帘洞一样,山洞里面长年不见阳光,生长着一种暗紫色的草,草丛之中,随处可见趴着的蟾。
山洞最中间,也是那种暗紫色的草生长最茂盛的地方,一只磨盘大小的‘庞然大物’卧在哪儿,这是一只巨型蟾蜍!
癞蛤蟆背部都是凸起的斑点,看上去丑陋无比,但是眼前这只不一样,背部的斑点都是小孩巴掌大小的一块块,斑点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玄奥的纹路,让人目眩神摇。
这只巨型蟾蜍不知道活了有多久,我细细打量它,感应着它的气息。蟾蜍察觉到了有人接近,睁开两只眼睛,黄色的眼珠子,铜铃大小,褐色的瞳孔,瞳孔的中心是黑色的一点,与其对视,竟生出一种压力。
巨型蟾蜍在我们进来之前是四肢趴在地上的,眼睛睁开后,两只肥硕的后腿昂起,一米多高,面向我们。
一股浓郁的妖气扑面而来,这只蟾蜍已经成精,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