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又不敢叫太大声怕吵醒羊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
“给我闭嘴!”陆宴恶狠狠地瞪着我,放在我腰间的力道一寸寸加大。我忍不住‘嘶’地一声。
床上的羊羊低声咕哝了一句妈妈然后转了个身。
陆宴看了一眼床上,然后拽着我直接进了卫生间。他把我压在卫生间的门上。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就互相盯着,谁都没有动作,就这么在黑暗中较着劲。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陆宴一把将我的手箍住贴在胸口。
我咬牙:“你放开我!”
“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我气得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
陆宴闷哼一声,忽然将头埋在我的脖子上:“真是狠心的女人。”
他高挺的鼻子蹭着我的脖子,语气里满是挫败:“这么多天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等着你来跟我认错,等着你求我原谅你。可是你呢?”
他抬起头看着我:“你压根没有想过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还跟周燃在那边亲亲我我。我真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我被他话里的冷意呛得哆嗦了下。身体忍不住动了动。陆宴整个人颤了下,视线幽幽地转向我,喉结滚动了两下。
我脑子里有根线就这么断了,坦诚相对的时候,陆宴有些激动,他一遍遍吻着我的胸口,一遍遍地爱着我,我深怕他折腾出太大的动静,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他。最后的那刻,我像是死在他怀里,他克制的声音似真似幻地响着我耳边:许诺,不要再折腾我了...
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不知道是因为希望还是因为绝望。
我醒过来的时候,陆宴已经不在了,沙发上留了张纸条:抚养权的事情交给我,乖乖等我回来。
我喜忧参半地捏着这张纸,抬头就看到周燃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的脖子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怒意。
“昨晚,陆宴来过?”
我点点头。
周燃突然笑了下:“你们这算什么?一夜情?还是你打算跟他和好了?”
“我...”
他打断我,朝我逼近了一步:“你跟他在一起,王怡知道么?陆家同意么?还是你打算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他?还有你的病呢,告诉他了么?”
他字字戳在我的心上,让我无法回答,更加无法反驳。我看着面前情绪有些愤怒的周燃,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天,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盯着病房门口。从天亮到天黑,陆宴没有出现,也没有发给我任何的信息。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收到他的信息。
第三天晚上,周燃来到病房,看到我坐在沙发了沈默不语,他走过来皱眉看着我:“过几天你就要入院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能够承受得住化疗么?”
我没有说话,他拉起我:“过来。”
我一把甩开他:“别管我。”
周燃眉间闪过一丝怒气:“许诺,我告诉你,你等的人不会过来了!”
我闭眼:“我只是想知道抚养权的事情,他说他让我等他回来。”
周燃冷笑:“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第四天,第五天....直到羊羊出院那天我从二楼的落地窗看到一楼长凳上,一身病服的王怡依偎在陆宴身旁,我才明白周燃那句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