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进来,站在门口只是短暂的一两秒钟,谢一却觉得过了几个小时那么久,那种打量的目光让人说不出来的奇怪。
还是伙计阿良反应快,赶紧迎上来,说:“客人,几位?”
那男人目光还是注视着谢一,脸上表情根本不动,只是压着的嘴角稍微动了动,说:“一位。”
谢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引着那男人坐进去,正好有一张空台子,是两人位的。
男人身材比例好,大长/腿,比谢一足足高了快一头,大步走过去,坐在空台前,将他背上单肩背着的背包放下来,放在空位上,发出“空!”一声,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此沉重。
谢一请男人先看菜单,如果要点餐叫他们就好,便转头离开了。
谢一这一转头,顿时发现那方才神神叨叨,穿着古装的美/女不见了!
谢一拉过阿良,说:“阿良,刚才坐这里的客人呢?”
阿良一脸奇怪的挠挠头,说:“怎么不见了?刚才也没人出门啊……”
谢一顿时有些发愁,那美/女不见了,还没给饭钱,桌子上还放着她那个“美/容养颜”的骨灰坛子!
谢一让阿良出去看看,也没有找到人,那长发美/女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不见,连个鬼影儿都没有了。
谢一只好把餐桌收拾了一下,然后将那晦气的骨灰坛子放在柜台后面。
刚进来的男人坐下来之后,就没有说一个字儿,只是打量着菜单,在谢一拿起骨灰坛子的时候,看了一眼谢一,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又落在菜单上。
他的手指修/长,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轻轻翻着菜单,那动作明明很普通,却像是弹钢琴一样优雅,又充斥着一股野性的力度,如果菜单有/意识,定然要脸红心跳。
男人翻着菜单,突听“喵——”一声。
谢一还以为有野猫混进了小饭馆里,抬头一看,并不是野猫,而是那男人的手/机铃/声……
一个面瘫的男人,手/机铃/声竟然是小奶猫的叫/声。
“喵——”
又叫了一声,谢一更加确定了,男人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果然是短信铃/声。
黑色的手/机,看起来跟他一样严肃冷漠,手/机上挂着一个桃木剑的钥匙链,也就大约三厘米长,非常迷你,不过雕工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那严肃正经的黑色手/机背面,竟然贴着一张小猫的卡通贴纸……
谢一:“……”这年头,好像都讲究反差萌来着……
男人很快抬手示意点餐,谢一走过去,男人惜字如金,只是指着菜单上的字,谢一赶紧全都记录下来,男人身材高大,按说饭量不小是正常的,然而这个男人点的足够三四个人吃了。
谢一有点冒冷汗,干笑说:“客人,您点的菜有点多。”
男人的声音深沉沙哑,带着一股荷尔蒙式的磁性,只是淡淡的说:“吃不完我打包。”
谢一干笑了两声,说:“行。”
他说着,隔壁桌那个穿着一身兔兔装的小男孩就笑着说:“大圣大圣,辣个大哥/哥长得好帅哦!”
旁边西装革履却尖嘴猴腮的男人说:“你知道他多大么,你就说是大哥/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万一是个老/爷爷呢?”
谢一点了餐,就去让后厨做了,他从后厨走出来,正好有人结账,谢一亲自过去,拿了账单递给那人。
那是一个老者,头发全白,续着长长的拖地胡须,穿着盘扣的暗红色衣服,看起来慈眉善目。
那老人看着账单,顿时露/出一脸为难,谢一起初没觉得怎么样,后来看着老人的为难,顿时心头大震,心想不会又是想要赊账的吧?因为刚才有个美/女用骨灰坛子赊账,因此谢一现在已经戒备起来。
那老人十分不好意思的说:“真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今天出来没带保/镖,今儿过节,我的保/镖全都放假去了,我这老头/子记性不好,也没带钱,要不这样吧……我这个宝贝交给你抵债。”
他说着,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条红色的绳子来,一根不粗的红色绳子,大红色的绳子外面竟然包着金闪闪的外衣。
老人将那绳子放在谢一手中,笑着说:“这可是好宝贝,上面是金的,可值钱了,我把这宝贝抵押给你,改天给你送钱赎回来,小伙子你看行不行?”
谢一看那老人长得慈眉善目,也不像是吃白饭的,而且那红绳子虽然奇奇怪怪,但是上面真是金的。
老人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谢一,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一接过名片,拿来一看,上面写着一排大字——XX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婚姻部总监,月老。
谢一一瞬间就懵了,保险公/司还有婚姻总监?
婚姻总监那是什么?
老人已经拄着他的拐杖,拎着公文包站起来,笑着说:“小伙子,你也早点儿打烊吧,今儿放假,一直放到七月底呢,夜里头啊,尽量别在外面走动,尤其是你这样……哎呦香喷喷的小伙子。”
他说着,慈眉善目的笑着就走了,谢一还没反应过来,今儿放假?不年不节,放什么假,难道是周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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