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在心里暗想道,肉痛了吧,谁让你当初好说歹说也不肯不留一颗药让老夫好好研究,老夫就让你一颗也留不下,反正这花今年还不开的话,你想要这药,老夫也炼制不出来,急死你。
佟佳氏伤势算是稳定下来了,康熙也总算是有心情处理其他的事了,他看了眼梁九功问道,“那孽……四阿哥现在怎么样了?”
梁九功忙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着人把四爷给送到了偏殿,这会太医应该已经来看了,一会儿奴才就去看看?”
康熙这会儿已经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这一次实在是过了,回想当时的情景一阵后怕,想亲自过去看看,可又不放心佟佳氏这边,不由看向孙之鼎。
只见孙之鼎像是明白他想什么,说道,“娘娘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要微臣再给娘娘细细的把过脉,待会再开一张调养伤势的方子,按方抓药娘娘喝个几天养好伤,以后就无大碍了!”
康熙自然是信他的,于是便转身出门往偏殿而去,梁九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左右,很快便来到偏殿,见一位太医正给四阿哥把脉呢,康熙进去后,太医忙要起身行礼,康熙示意他继续给四阿哥把脉,他便没有起身,只是邹眉继续把脉。
一会儿之后,太医放下手,先跪下给康熙行过礼,才起身说道,“四爷的脉象看着不大好,这次的伤势过重了,对性命到没什么威胁,一会微臣开一副药给四爷喂下去,若是晚间烧退了,明日一早人就会醒过来。这几日照看的仔细些,等外伤养好了,还需再卧床休养半年。”
太医说完之后便告退去开方子,康熙上前看着床上紧锁双眉昏迷的四阿哥不禁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这孩子怎的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以前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对他额娘和朕也一向孝顺,对着兄弟姐妹也总是很友爱,朕听说那帮小的总喜欢去他那儿玩。朕所有的孩子当中以前就数他是最让朕省心的了。”
梁九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四爷对皇上和娘娘确实很孝顺,今儿救了娘娘的神药不就是四爷当初献的方子炼制的么?”
康熙接着说道,“是啊,这孩子一向都是个聪明的,性子也执拗,当初表妹的身子已经成了那样,朕当时也只能让太医尽量多拖一些时间,可这孩子从来也不知道放弃,每日去请安若是逮着太医就总问有没有办法救他额娘,还不死心的想着抄佛经祈福,若不是他这执拗的性子,也不能救了表妹的性命。”
又叹了一声,“那宋氏朕也是见过几次的,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性子也不错,可他平日里把人家当个宝一样宠着,费劲心思的提她的位份,朕也就当他年纪小情窦初开,一时儿女情长而已,等长大了也懂事了,可没想到……”
梁九功这时也不敢接话了,其实康熙这么大发雷霆,他也觉得挺意外,甚至他心里还觉得四阿哥挨得这顿打其实挺冤枉的,就算是侧福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为了个小妾弄得父子两一个被打的受重伤,一个差点不小心打死自己的女人,简直何苦来哉。
梁九功心里的这一番腹诽自然是不会让康熙发觉的,这时他只要像往日康熙心情不好是一样,做个只带了耳朵的好听众就行了。
可康熙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太医已经开了方子进来了,把方子呈上康熙御览,康熙砍了看见方子开的挺好的,就直接让梁九功派人去取药了。
因为心里记挂着佟佳氏,留了几个宫女太监照顾四阿哥,康熙自己便回到暖房去了,临走前想了想,又对梁九功说道,“你一会儿派人去趟阿哥所把宋氏带过来见朕。”
或许是心有灵犀,今儿灵芝进了空间修炼之后就一直很不顺,总是心慌意乱的不能入定,她心里一直有着不怎么好的感觉,便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出了房门坐立不安的一直在院子里转圈圈。
因为这院子只有四阿哥一个主人,即使四阿哥平日里待灵芝很尊重,但毕竟还没有正式成为侧福晋,她就还不能行使主子的权利差人出去打听消息,因此她也就不知道今儿四阿哥罚跪和被打成重伤的事。
直到康熙派来的太监传来了康熙要见她的旨意之后,她只觉的那看不见的第二只鞋子终于掉下来了。
憋着一口气带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情跟着来宣她的太监来到乾清宫外,只见那太监着她在外头等着,自己进去回禀康熙。
灵芝便在殿外等着,这一等却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却只听到康熙不见她了,让她直接去偏殿,还不知道四阿哥受伤的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康熙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而这一头康熙到不是想着要给一个下马威,实在是他回到暖房一会儿之后,佟佳氏就醒过来了,他自然就暂时想不到在外头等着的灵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