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之中,没什么危险了。”
羽滢羞怯脸红,喃喃道:“真的?他真的来救我?”朱妤轻应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腾云赶路,羽滢见她温柔了许多,吞吞吐吐道:“你变了……像个姐姐……”朱妤秋眸一斜,哼声道:“孤魂野鬼做腻了嘛,怎么不喜欢吗?要不我们回到从前?”羽滢笑道:“回到从前,你还会杀我吗?”
朱妤道:“我哪里知道,问老天爷去。”
两人有说有笑,乐在其中,全然忘了赶路一事,这时忽地阴风瑟瑟,一道剑光射将而来。朱妤忙即推开羽滢,拔剑而起,只听啪的一声,手中宝剑应声而折,幸亏反应灵敏,右肩斜退,这才避开了突如其来的剑气。朱妤见是丁若雁,当下嗔怒道:“你恩将仇报,就不怕遭天谴!”
丁若雁哼笑道:“我杀得是羽滢,又没杀你,何必掺和?想不到这妖女命真大,在仧甯岛都死不了,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睛。不如这双眼就由我来作,总该有人替天行道。”
朱妤冷声道:“害你家破人亡的是墨媂,跟羽滢有什么关系,萧姝不过是墨媂的分身而已!”
丁若雁凛然笑道:“我知道,但我就是很讨厌看到羽滢这张脸,你也是,夺了吴娇绿的肉身蛊惑我,险些被你蒙骗。既然你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话讫,纵身挥剑而上,招招阴险致命,朱妤没了宝剑难以抵挡,步步后退,忽地微一凝气,指力透入,一道无形剑气射将而去。
丁若雁急挥宝剑,啪的一声,剑刃发颤,直抖的手臂酸麻,心下惊诧道:“这是什么指力,似剑似镰,着实锋利,莫非是伊阿那功法?”心奇之下跃然起剑,一式“雁足传书”挪移而近,三两剑呼啸生风飘忽不定,谁料朱妤以戟指作剑,拆解自若,自己飘忽的功法处处被其轻易捕捉,当下称奇不已,兀自里翻身而退。
丁若雁凝眸道:“好一个‘伊阿那’,神识果然不菲,连我‘雁足传书’也被你洞悉无遗。”
其实朱妤并非借助仙界口中的“神识”感知了丁若雁的身法动作,乃是借助“绡月剑法”的欲擒故纵,先放纵其剑,而搏攻其骄。任凭丁若雁身法再怎么诡异,也终有乘隙攻取之剑,在于此之上以攻破攻,采取唯快不破之道,自然而然的拆解了敌人的剑法。
只见丁若雁暗暗运劲,真气冉冉飘忽,周身旋绕起七盏檠灯,身形如似半透明幻影,大有“临死垂危之躯,回光返照之戾”,正是他的成名绝技“七星诏命”,仿若有续命复仇之境。
朱妤知其玄妙之处,思叹道:“这家伙实在棘手!若他没有血海深仇,恐怕早已经死了,憋足了最后一口气硬是从死亡中活了过来,那复仇之心,暴戾之心自然如鬼成怨。”见丁若雁疾疾杀来,势若破竹,忙即连连点指,铿锵之气或以剑飞,或以镰出,然中无法有效克敌。
她心下暗忖道:“近战能破解一二,以剑气对之却鲜有成效,看来我绡月剑术尚未炉火纯青,并非他敌手,当须乘隙逃走。”
见丁若雁逼近身前,忽地戟指打下,将丁若雁刺来的宝剑压低,左手又猝然一指点出,绯色流霞,倏然如箭。丁若雁翻身闪避,朱妤趁机施展“神遁”玄法,但见棺木于天而降,将丁若雁合掩在地,又沉入土里。等丁若雁突破神遁,冲出地面时,朱妤、羽滢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丁若雁恼羞成怒,不知两人何去,只得悒怏而回,却不忘掸掸衣衫拍去灰尘,让着装得体。其实朱妤、羽滢两人并未远去,一直伏在草丛里。那羽滢努嘴说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吗,老天爷偏不让我安宁。”朱妤道:“你放心,我非要帮你出这口气,让丁若雁也不好过。”
羽滢叹道:“我们又打不过他,怎么教训他,我看还是早些回有朋岛吧,省的被他偷袭,我可想多活几天。”
朱妤笑道:“我当然有法子惩治他,必以为冒犯了我,我会饶恕他,非要他不得安宁。你想想看,他刚与丁若夫人相认,会急着走江湖追杀你吗?今番相遇,只是巧合,我想夫人是让他相伴,一同去探望白岈,夫人一定就在不远处。你我找她说理去,看他当面被夫人喝斥一顿。”
羽滢呢喃道:“那岂不是把他给惹火,你不要火烧浇油。”
朱妤道:“即便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放过你,这回山途中少不了遭他偷袭,还是跟着夫人安全的多,你只管与夫人形影不离,我保你安全抵达有朋岛。”说着不顾羽滢反对,领着她寻觅夫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