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宠物?甜点?嗯……”沉思半响,移时笑道:“我想有一把厉害点的宝剑。”
野叟一愣,感觉怪怪的,听她的回答像是跟自己索要,随之轻声一笑。这时闻听门外异常,忙即忍住铁链的魔力,左手一挥,开启密室玄关,右手一掌,将羽滢推了进去,继而施法掩门。手法极快,不动声色,待石门开启之后,他假若无事,喃喃自语。
搴裳使环视四周,见无异样,心内甚奇,思道:“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莫非是幻听?这水井极为隐秘,不可能有人潜入,看来是我多心了。”她本来离开,路至中途,突然想起沫猷的吩咐,故而折身而反,恰好听到洞内异响,但由于封锁的极为掩饰,故而模糊不清。
她轻问道:“你刚才跟谁说话?”狡诈的试探性问了一句,虽然自己也不相信有擅入者,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探个究竟。
野叟道:“我女儿。”
搴裳使笑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没你女儿,想见你女儿还是乖乖的说出‘火云血’的秘密。否则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只能老死这里。”
野叟神情恍惚,凝声道:“我女儿一直在这里,我儿子也在这里,还有我夫人,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老死这难道老死在哪?火云血是什么,是酒吗?比这坛‘瑶光’如何?”
搴裳使秋眸微瞥,暗忖道:“难道他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十几年总是疯疯癫癫,什么也问不出,真不知道留他还有什么用。”她轻叹了一声,回道:“今天的也不是泓潆岛的‘瑶光’,换了个口味,是阳间携秀山舫的‘仙酴’。”见问不出什么,遂悒怏而反。
羽滢吓得兢兢战战,差点没命,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然而诸多古怪之处,唯是“仙酴”二字入了她的心,笑道:“前辈,这酒好喝吗?”振风野叟一怔,羽滢又笑道:“这可是我家的酒,携秀山舫呢,阳间最厉害的地方,我爹就爱喝这种酒,所以人都叫他‘酒剑仙’。”
野叟愣愣点头,把“他”字听成了“仙酴”,回道:“搴裳使为人机谨,我看她回在柳桊湖派人暗中保守,你暂时还是不要外出为妙。”
羽滢对他信任无疑,有些后怕,忙感激道:“多谢前辈提醒,不然我哪里会想到这些,定被她们活捉了去。”野叟脸色略带惭愧,暗忖道:“我被困多年,哪里是为了她,是为了自己而已。这丫头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简单的要命,我倒不能亏待了她。”
见她对这门口呆然而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不用担心,这次她走了。”
羽滢道:“不是了,我在想那只鸽子,居然丢下我不管,真是无情无义。”
野叟经她提醒也觉奇怪,并未察觉有鸽子进进出出,只是曾在羽滢肩部看到过,当时只以为是信鸽,所以没留意,不想竟是只灵兽,而且身法匀静,飘灵自若,定是无价之宝。又见羽滢衣着端庄,锦衣玉带,断然身份高贵,且这“仙酴”甘冽纯美,当属仙品,当下认定羽滢系出豪门。
他好奇道:“这灵兽叫什么名字?”
羽滢一怔,知他被墨媂所害,万万不能说是镇魂鸽,否则一定引起他的误会,便浅笑道:“其实呢是我落难时发现的,它习惯跟着我,数天来相依为命,我呢就给它取名为‘小白’,还真对它不了解。前辈知道吗,这鸽子厉害吗?”
野叟被羽滢骗得老实忠厚了许多,有问必答道:“我也不清楚,但它能瞒过我飞出去,足见是世间少有的灵兽。又能解开柳桊湖的结界,充分的表明它已被驯化,而且曾经有个不得了的主人。”
羽滢倍感心虚,有些惊怕,哪里料到这老家伙的眼睛如此厉害,一语便说中了镇魂鸽,自己可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否则真把难得的机会变成了死亡之期了。
她傻傻笑道:“前辈好吃好喝,我去密室练功,出去后让他们刮目相看!”说着疾疾退入密室中,多亏她素来的莽撞性子掩饰了她的心虚,不然被野叟发觉,自然少不了诸多误会之处。
野叟经与羽滢相处,心里对携秀山舫生起了好感,细细品味“仙酴”的味道,可惜自己不擅使剑,难以体会此酒带来的逍遥之感。念及羽滢想要宝剑,忽地心头一荡,思道:“我丁若家不是也有一套被埋没的剑法吗?与其让这丫头修行不能施展的丁若云掌,何不传授于她?也免得创剑之人于苍穹间悲悯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