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妤挺剑凛然笑道:“怎么样?现在谁生谁负?”廖凡玉恨恨道:“不要嚣张,你根本不会‘红炉点雪’,解不开棺材里的符篆!”朱妤道:“哼,还嘴硬!我虽然不会‘红炉点雪’,但是对‘挟剑冥使’了若指掌,轻轻施法便能解开。”
松剑南冷声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你自身难保,如何解开符篆!”话音刚落,忽听丁若雁仰天一吼,瞬间变得狂狞起来,将周身敌人悉数击毙,只剩下寥寥数人。松剑南吓得脸色黑青,一时间咬牙切齿起来。
丁若灷尚在人间,这给予了丁若雁极大的勇气和战意,眼见就要一家团聚,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母亲惨死于此?他迎风而立,兀自狞笑道:“重拾天伦,你们以为我会错过吗?谁也动不了丁若家族!”
此话一出,吓得敌兵胆战心惊,纷纷落荒而逃,只剩下了沫猷、松剑南和廖凡玉三人而已,还有那入土三寸的黑暗魔棺。
沫猷气不过,眼见就要得手,谁知被羽滢这丫头坏了好事,恨得他怒火中烧,陡然起身杀将而去。朱妤前有敌人,难以及时回救,大喊道:“羽滢,快跑!”
羽滢还沉浸在朱妤的剑法之中浮想联翩,不知“神游拿云剑”与她“绡月剑法”孰强孰弱,见沫猷杀来时已经来不及还手,自己右脚受伤,又站不起身来,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丁若夫人喊道:“王爷,快救她!”
羽滢但觉风声呼呼而过,心中战战思道:“王爷?是丁若灷来了吗?他会救我吗?”
这时忽觉胸口中掌,掌力柔绵无力,霎时自己身轻如水,丝毫没有受伤。启目一觑,恰见沫猷摔倒了地上,口吐鲜血。她心里一喜,以为是丁若灷救了自己,但见丁若夫人目瞪口呆,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后,便知不是丁若灷出手相救,是危难时体内的“神游拿云气”把沫猷反震了出去。不然夫人一定惊动欣喜,不会露出这副茫然神伤的表情。
朱妤见羽滢逃过一劫,松了口气,急忙跑去搀扶羽滢,见她内功沛然若天,云若潜龙,着实震惊不已,心下暗忖道:“我们逃难之际,这妮子在哪里学得功夫,除了‘太阴练形’我还没见识过这等厉害的内力。”她有伤在身,不便给羽滢运功疗伤,把她扶起,气骂道:“让你小心点,你当耳边风,这次知错了吧。”
羽滢努了努嘴,轻轻点头,朱妤转身怒视着树后的丁若灷,哼声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我们为什么累死累活救你家人?”此时她并不知情,故而没有怨恨之意,以为他不出手,是认定羽滢有神功忽地,沫猷伤不了她,觉得羽滢的神功是他所教。
负伤的沫猷踉跄起身,听朱妤之言后,以为是丁若灷出手相救,否则这柔弱的丫头怎么能毫发未损,而且还将自己挫伤?他偷偷地暗递眼色,廖凡玉、松剑南会意之后,也不顾黑暗魔棺,忙即抓他衣领提纵而去。
羽滢心里有鬼,担心丁若灷、丁若雁杀自己,忙指着沫猷等人喊道:“他们逃走了!”原以为以他们父子的脾气会穷追不舍,谁知他们都无动于衷。丁若雁哼声道:“他们跑不了,中了‘幽灵标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朱妤一怔,不知他何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标记法术,见他安若神闲想必绝无虚言,不禁蹙起了眉头,于心叹道:“这快死的人了武功也确实厉害,看来我还差他一大截,真是气人。”
羽滢拽了拽她的衣襟,喃喃道:“朱妤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
朱妤笑道:“丁若雁不给你磕头认罪,此事就过不了,干嘛要走,非要跟丁若家理论理论不可。”
羽滢骇然失色道:“丁若灷……他……要杀我……”
朱妤一怔,惊诧道:“怎么回事?你不是救了他吗?”
羽滢呢喃道:“本来是的……可是……可是后来,他见我的‘神游拿云功’比丁若云掌厉害,怕丁若家的地位受到冲击,所以要杜绝后患……我就是被他追杀,脚才受伤的,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你莽撞,贪玩自己扭伤的。”朱妤秋眸冷冽,出奇的镇定,但却流露出了冰冷的气质,让人不敢近身,仿佛一旦接近就会这股寒气冰冻。
“我——”
朱妤不等她辩解,转身对丁若灷冷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今天我算见识了。无论是丁若灷,还是丁若岚,还是丁若雁,你们丁若家十足的妖魔鬼道。”
丁若雁见她出言不逊,气得脸色铁青,指剑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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