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两人拱手以应,这时奈九姮娥走来笑道:“每次比武,师弟都是从冥界挑人,自己身边难道没有高手吗?”
云仲阳道:“为了公平,我不宜动用身边的人,师姐就不要斤斤计较了。事不宜迟,申屠司夜,快点给我上场好生指点下雁儿。”
丁若灷见他迫不及待的想打赢,让白岈说出心德,便知想拖延时间比较棘手,小声叮嘱道:“记住,他擅使双刀,最好不要让他近身。”
丁若雁轻轻点头,拔剑上前,两人各施礼数后,申屠司夜神情懒散,似无战心,不禁让白岈惊疑不已,心下思道:“冥界四大护法神旗鼓相当,丁若雁也不逊色,他眼神为何这般呆滞?既然擅使双刀,那刀又在哪里?”
这时丁若雁跃然出剑,申屠司夜两掌击空,宛如击打水面,把天空激起了凌波涟漪,双手继而入空,仿佛入水,霎时于水形的空中抽出了两把银如白雪的狂刀,寒光凌冽,杀气极重。忽地右刀一挥,气如浪卷,直吹的丁若雁无法近身,凌空一个回旋便退回了原地。
白岈吃了一惊,但觉申屠司夜的眼中含有刀光,冷冽逼人。又见丁若雁周身旋起七盏檠灯,身法缥缈宛如幽灵,一招招疾如骤雨,狂风呼啸般向申屠司夜刺将而去。申屠司夜不但没有避让之心,反而奋起拼杀,招招式式强攻而来,俨然将此战视为了决胜之战。
两人拼得百余合后,申屠司夜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暴戾无常,凶猛若鬼,手中双刀的式样本来张扬,加由使得刀法大开大合,仿佛就像是战神一般。
观战人中,独有那柳乘风举止怪异,一边看一边拿着纸笔画小儿,记录着申屠司夜的一招一式,简直就像是个孩童着迷老神仙一般。
白岈见丁若雁被打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而这申屠司夜像是只用了三成功力,轻松自若,毫无气喘,不禁急了一身子冷汗。偷偷的看向丁若灷,见他无动于衷,没有因丁若雁处于劣势而焦躁。白岈好奇的于心暗忖道:“这不像是丁若家的作风,难道面对申屠司夜,他们甘拜下风?”
申屠司夜的刀法徐疾无常,不失剑法的飘逸灵动,招招让丁若雁无法招架,甚至不敢轻易格挡,唯是远远避开。这并非他成名绝技“禘释功”,在场之人对此双刀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即佩服不已,怪不得女帝独留他一人在身边。
白岈秋眸凝视,不敢放松,感觉冥界的水准远远越了阳界,向这申屠司夜、纳兰烛等后起之秀竟有比肩欧阳涯、丁若灷的势头。想起一代天师惨死于墨媂毒手后,白岈心头不禁荡起了一抹愤怒,这冥界,不是传说的冥界,不是我眼中的冥界,是乎人想象的冥界。
若自己现在与奈九姮娥一较长短,只怕敌不过她十招,那云仲阳呢?想必会胜于奈九姮娥,与他一战,自己该当如何?
思虑间丁若雁飘忽而进,斗不过三招又转身回退,而申屠司夜的刀法仿佛能在刹那间屠杀万军,蓦地里单刀横扫,忽地里又双刀并进,势如飞雪,气若银河,凛凛然若寒冬之天。在场的会武功的,不会武功的,皆因目睹他的刀法而热血沸腾,澎湃之心油然而起,不禁纷纷喝彩,竟忘了在场的丁若灷。
丁若雁本来体弱,加由意在拖延,身子明显吃不消申屠司夜的刀法,但他自打与羽滢相认后,对曩夕所做深为自责,说什么也尽力弥补,就算战死在此,拖得一刻也是一刻。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丁若灷自然看透了他心思,不仅没有觉得颜面尽失,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在场百官皆困惑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然一道电闪,天若阴沉,昏暗不明,唯觉丝丝阴气入骨,恍惚间看得一抹怪笑,阴阴邪邪,冷得实在令人毛。刹那间丁若雁飘忽之际,身轻似虚,纵身舞剑而来。
只见那申屠司夜两手持刀,摆开架势,激动的大笑一声:“来吧!——双雄猎杀!”话音甫毕,瞬间喜跃抃舞而去。但见刀光剑影,惊飙阵阵,偌大的朝阳殿门四处皆充斥了满满的斗气,仿佛将天地舞功的歪歪晃晃。
到处真气纷纭,雷霆乍响,只见得刀光剑影,不见得两人身在何处。转瞬间几声清脆的铿锵之音接连而出,少许之后,天空落下一片片断刃,银亮寒光,比雪锋芒,可欺梅彩。
众人惊愕间,刀光剑影依旧延续,好不清楚生了什么,故不知谁胜谁负,而在刀剑声越来越弱之际,纵横光影也慢慢变淡,宛如暴风雨在黎明时刻逐步停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