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弋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要想突围,必须从芗薰岛南面的星池海域突围,哪里敌人最少防御最弱,几乎是探风的所在。”
封肖若一听,不禁气道:“这枇雅娜,居然在芗薰岛附近也设有眼线,觉得我会带家眷逃亡吗,实在可气,我非要赢她,让她拿不起菜刀!”
白岈起身说道:“就这么定了,婼苒他们返回阳间,你领兵对付青武、青娥,我去踏平她的雅娜王宫。”众人本以为他是玩笑话,并不在意,谁料他日早便偷偷的动身,仗剑直入洛城王宫,一把火烧了“雅裁大殿”。
枇雅娜的王宫,实际就是纳兰烛的王宫,里面的守卫并未被过多的替换,都是纳兰烛亲自陪练的勇士,各个身手矫捷,而如今又新添了芦风侠士,更是固若金汤。尤其是枇雅娜身边的侍女,不仅生的漂亮,而且剑术高,是奇道流的集大成者,有“三两个便可生擒白岈”的传闻。
无论是纳兰烛的勇士,还是芦风群侠,或是侍女,这些人都以纳兰烛的妹妹纳兰香怡所带领。自雅裁大殿起火以后,纳兰香怡便领一众人马蜂拥赶来,遥见白岈身影,各个气得脸色火冒三丈,登时群起而攻之,灿若漫天飞花乱舞而来。转瞬之间,刀光剑影,如雨云集,白岈已身负数剑,踉跄而退。
时值封肖若、浦尚农、戥暮色等渔美人将士于嵖岈岛海域与青武、青娥等人交锋,忽见一个白影落荒而来,他的身后锦罗玉段、风姿袅娜,一大片妖娆身姿,当下惊的是摸不着头脑,只闻那白岈慌道:“救我!”
这时封肖若骇然失色,转身调头便入小舟,疾呼道:“撤!”一声令下,渔美人将士匆匆而逃,船相撞着,跌入水中者不计其数。青武、青娥见此,急令大军追击,不顾白岈,料定他会被香怡等人生擒。
谁知大军追不到三十里,突然水中伏兵尽出,更有千戈鲨舞动于海,霎时波浪滔天,杀声四起。原先渔美人跌入水中者,早已持短刀守株待兔,等敌人被千戈鲨搅弄入水后,便将其割喉而死,一刀刀十分利落,恰若割麦一般。
白岈且战且退,捅了马蜂窝,只得自己收拾,弄得浑身是伤,只顾逃命。途中见渔美人杀了敌人个回马枪,知是敌人中了封肖若的埋伏,他心头一喜,战意横生,忽地蓦然回一剑“减天式”,那剑气纵横交错,击杀数人而落,兀自大步流星,以“那婪游龙”之法逃得生天。
青武空有一身本领,而领兵难抵封肖若,被杀得片甲不留,只得灰头土脸而回。他除了武功,几乎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混子,好在有自知之明,此战之后急忙上书卸任,与青娥退守冥雪岛。枇雅娜只得亲自上阵,恨恨的与白岈叫起板。那白岈因火烧雅裁大殿一事,正被朱妤和羽滢围着训斥,听枇雅娜叫阵,便想出门应敌,求得耳根清净。
朱妤气道:“不许去!封肖若好不容易有了退敌之际,险些被你破坏,你就老实点留在有朋岛,免得纳兰烛挥师而来,我们无力还击。”
封肖若苦笑道:“为什么你的话总带刺,什么叫好不容易,我打不过薛弋,可没说会败给青武他们。只要墨媂、乌魈不来,我对付他们只是游戏而已,连纳兰烛也是一样,打不过他,我群殴他易如反掌。像云仲阳、奈九姮娥这种群殴不动的人就另当别论。”
白岈见他将自己的领兵之才说为“群殴”,便知薛弋的悔过给予了他极大地信心。两人面面相觑,忽地垂不语,闷闷不乐起来。想起在携秀山舫,封肖若是与司马哲学的统兵,加由沫兮冷的暗杀术,四人可谓能撑起一片天,不禁闷闷不乐起来。
朱妤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偏生笑道:“怎么样,有没有打算说服沫兮冷助我们一臂之力呢?”白岈眸子一斜,爱答不理,羽滢喃喃道:“都什么时候了,别矫情了,我去找荷素练师姐,让她帮忙。只是宁小狐会不会吃醋,横加阻拦呢?”
两人皆是不语,朱妤权当他们默认,笑道:“给沫兮冷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事后再跟他算杀死司马哲的仇也不迟。至于对羽滢的伤害呢,就让羽滢自己决定,而杀封肖若呢,就不必考虑,不说他,白岈在仙界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恐怕早就被墨媂收拾了。”
封肖若一头黑线,想到要破敌,以沫兮冷对敌人的了解可以深入敌军内部,便不答话,继续保持沉默,然而心中始终无法忘却他杀死司马哲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