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好奇,但也不在问下去,只疑惑道:“为什么恨我师父?”
奈九姮娥道:“哼,我怎么说也是他们师父,但有时我觉得我像是被他们宠着的公主一样。墨媂觉得,申屠司夜明知是错,也不反对,也不劝解,一句话没有便一味的执行,认为他是愚忠。他们师兄弟的做法,很让我觉得是被他们宠着、惯着似的。尤其是在乌魈、纳兰烛、墨媂先后败北之后,我身边可用的只有申屠司夜,墨媂就彻底失望了,认为申屠司夜不可托付,夺取龙帝已经没有希望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到头来博得乱臣贼子的名声,自然要怄气了。你说,我是不是在他们眼中是个‘幼主’呢?”
青娥呢喃道:“我师父没这么笨吧。”
奈九姮娥道:“他当然不笨,但是他很爱求清闲,但凡有点小事情呀,他就颇感无奈,我不下命令,他不会主动去做主动去想。所以这次赴约,我必须给他下命令。其实我们都觉得对墨媂有亏欠,她答应的最晚,为我做到事情却最多。相反,申屠司夜还是那么清闲……纳兰烛出门不利……乌魈呢又总是因为羽滢而坏事……”
青娥道:“这次是我师父挑大梁的时候了?”
奈九姮娥微一点头,笑道:“回去告诉你师父,让他设身处地的为我们着想,想想失败的结果会怎样。”青娥轻应了一声,疾疾的去了冥雪岛找申屠司夜,见他正躺在海边吹风,便朗声道:“师父,师叔姐和纳兰师叔那一战究竟是怎么样,我很好奇呀,太师父唠叨了半天就是没说,一大堆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
申屠司夜身子一震,慌笑道:“哪有什么,打了几招而已,小摩擦。”样子有些憨傻,一副唯恐青娥追着问的架势,大有逃避的念头。
青娥挠头闷闷道:“嗯~……师父别走……太师父有命令,说明日让您去摩天崖应约白岈的挑战,还说您此番赴约先要想想失败后的结果是怎样。我怎么感觉师叔姐在怪你们把她带进了火坑里呢。”
申屠司夜一愣,叹道:“这……这……唉……我去打就是了嘛……”
青娥道:“云仲阳本来就不好嘛,他没资格当龙帝呀。”
申屠司夜道:“那你说谁有资格,谁没资格,师父当了龙帝也未必比他强嘛。这种话不是你说的,也不是你该想的,堆你的泥巴玩去。”他郁闷的耷着脑袋,慢悠悠的在山间三步,身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移时看见一只鸽子飞落在枝头上,他眼睛瞪,冷声道:“你都知道了?”
镇魂鸽回道:“听到些风声。”
申屠司夜沉声道:“师妹最恨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可是你性情木讷,如果与她一同反对的话,说不定……”他没有说出,又沉吟道:“你还总是坏她好事,还是因为羽滢,这羽滢还是跟魔像萧姝有几分类似。萧姝不过是虚幻的影子,是她用幻术分身来迷惑你的罢了,你何必固执。因为羽滢去坏她的好事,至于嘛。”
镇魂鸽道:“我明白,但我不得不如此。屈服于虚幻,才能让她感觉我没有逃脱她的掌心,时刻在她的算计之中,总是在她‘魔说撝呵’下苦苦挣扎。何况,我现在真的无法分辨虚实了,谁是墨媂,谁是萧姝,谁是羽滢,我已经辨不清了……”
申屠司夜哼笑道:“你有个很好的传人,那沫兮冷不也是一样吗?他不清楚自己邪月道里的‘兮沫雪’,也不清楚真实世界里的荷素练。你们两个总是坏事。”
镇魂鸽道:“所以,他跟错了人,他应该跟着闻人访仙。可我让他破灭了,用他的手把羽滢拉进了九幽宝塔。现在我们不该提他,他已经沦为白岈的囚犯了。”
申屠司夜道:“我不明白,只要墨媂一句话,无论是沫兮冷还是宁小狐,皆可化为暴戾的魔物给予渔美人内部极大的重创,我们也不至于被渔美人牵着鼻子走。”
镇魂鸽沉吟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复杂,墨媂的道行很紊乱,黑鲨鱼圣教也好,揽月教也好,仙云百合教也罢,都是随着心在走。宁小狐没来之前,墨媂一定能下得去手,但是自打与宁小狐相识后,她从宁小狐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两人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由于被迫,因所在环境而走上了一条黑暗之路。而与她一起长大的人,却在呵护与包庇下成长。想想你跟婼苒,她跟宁小狐……”
申屠司夜轻吟道:“你错了,是她跟婼苒,我与宁小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