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吓的连忙向后躲了躲,直至抵在了门框上,他哆嗦着眼睛直盯着宇文宪手中的利剑,在烛灯的照射下泛着凛冽的光。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老奴说,全说,求您别杀了老奴啊.....”
宇文宪眼泛寒光,收起了剑身放于案几上,“说,一字不漏的给本王交代清楚。”
管家爬行至宇文宪脚下,仰头颤抖着道:“是侧王妃不让老奴说,还威胁老奴,若是说出了他们的事儿,就派人杀了老奴灭口。”
宇文宪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别跟本王废话,讲重点。”
“是是是,这还是王爷刚走那会儿的事儿,老奴看见黄光时不时的往后院去,起初问他,他说是帮侧王妃买的东西,要送过去,老奴并没在意,直到有一次,老奴见他半夜进了侧王妃的屋子,而且屋内还传出了男女人的欢、爱声,老奴这才知晓,原来黄光竟干了如此畜生的事儿。于是老奴将事情禀告给了王妃,王妃叫老奴别声张,怕坏了侧王妃的名节,若是大家都知道了,还让侧王妃怎么再待在齐王府,怎么活下去呀?所以老奴一直也没说,王妃说她会试着跟侧王妃说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老奴见着黄光安守本分,以为这事儿就此作罢了,不想前几个月,侧王妃突然每日里呕吐不止,王妃娘娘担心来,宣了大夫来,这才知道,侧王妃是怀有身孕了啊。王妃气急,命人打断了黄光的狗腿,割了他的舌头,扔到了乱葬岗,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管家说完,抬眼偷看了眼宇文宪,见他面色平静,毫无表情,偷偷的往后退了退,他亦是猜不透他家王爷的心思。
宇文宪重重的喘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管家立刻叩个头退了出去。
他默了会儿,起身去了揽星斋。
郑如烟已经睡下了,她清瘦的很,面无血色,睡梦当真好似噩梦缠身一般,手上紧紧攥着被角,更是皱着眉头抿着唇,极度恐惧的模样。
宇文宪叹了口气,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不爱郑如烟,但是见她憔悴成这般,多少都会有些自责,于心不忍。
他替郑如烟掖了掖被角,吩咐她房内的丫头,从明日起,改善膳食,多做些营养的,给她补补身子,这才转身出了屋子,径直绕过前堂出了府。
达奚震这才刚刚睡下,又被翻墙而入的宇文宪搅了清梦。
达奚震摇了摇头,宇文宪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闷酒,遂吩咐吓人炒了几个青菜,又端上了几坛子酒上来。
达奚震见他不言不语,只顾着一杯杯的喝着闷酒,不免担心道:“王爷,酒不是这么喝的,我这是藏了好几年的女儿红,哪经得起你这么喝?”
见他不语,以为是在为婉夫人的事儿伤心,达奚震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齐王,我曾在逍遥村曾见过怜儿,那里还住着几个人,有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姑娘像极了婉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