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带三分啊。”黎叔儿龇牙一笑,算是口头表扬了我一下。
“呀哈,合着这玩意儿还真管用啊,真是偏方治大病,我去。”我看着那些吱吱叫着后退的鬼魂,自己也有点儿喜出望外。
说实话,打小我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闹病,上不了学,呆在家里没意思,就喜欢跟着我爸、主要是我姥姥,去看她(他)们怎么给人家看风水、治邪病(就是驱鬼),所以对她(他)们刷拉刷拉画符、咕噜咕噜念咒的事儿并不陌生,耳濡目染的,虽说没刻意学过(小孩子恐怕也没几个会对这事儿真心感兴趣),但看得多了,对一些符篆的画法倒也零零散散地记了个大概齐,没曾想今天还真就用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艺不压身,闲了置、忙了用啊。
见我一个人在那美不滋地穷开心,黎叔儿伸手给了我一巴掌:“别他妈臭美了,你把鬼魂惹毛了,你看……”
我一抬头,靠,还真是,就见前后左右,兹要是有玻璃的地儿,都开始往下淌鲜红的血液。我心里一沉,知道我确实是把鬼魂们激怒了,才会用这种歃血的方式向我们宣泄愤怒,并传达一种要我们死在这里的危险信号。
见我皱着眉头又要咬食指,黎叔儿一拍脑门子:“你小子还真一根筋儿,逮着好吃的不撂筷子了还,你还真当你那鬼画符好使啊,告诉你,你那符篆之所以那么牛逼,主要是你兜里那块辟邪灵玉激发了符篆的能量,懂不?”
嗯?我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赶紧松开食指,妈的,孙子才愿意咬手指呢,死拉疼的不说,还好几天都不爱封口儿。
掏出那块我自出生就不离身、家里人当成眼珠子一样爱护的鸡状金镶玉,果然,看到那块婴儿手掌大小的玉佩正透出忽明忽暗的白光,看着就像里面着火的似的。
“这物件,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在过去,除了皇室,即便是贵为王公侯爵,也未必能有,也不敢有,私藏这个,罪同谋反,是要抄家问斩的。”黎叔儿看着我手中的玉佩,摇头啧舌,感慨不已。
“得,您要是喜欢,我送您了成不?”我还真就没拿这戴了二十几年的玉佩当回事儿,见黎叔儿一副贪馋的模样,我手一伸,作势要抛给黎叔儿。
“哎呦呦,”见我真要扔,黎叔儿慌忙闪避,就像我扔的不是玉佩,而是手榴弹似的,“这物件可开不得玩笑,它落到谁身上,那都是命里注定的,妄取豪夺者,必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下无间地狱受万世之苦,你他娘的可别害你叔儿!”
见黎叔儿表情严肃,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狐疑地重新审视手里那块倏忽间变得有些陌生的玉佩,脑子里全是问号:为啥我一出生,爹妈姥姥就如临大敌似的,非死乞白赖地给我戴上这玉佩?为啥她(他)们千叮万嘱我,玉佩一定不能离身,不能丢了?为啥这玉佩可以激发符篆的威力?为啥……
“这玉佩到底是干啥的,有啥来历啊?”我看着黎叔儿,急不可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