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车队按计划准时抵达河外。
在河外关口碰头了前来接应的人,李开心一行并不停留,打算马上过关。有王老爷子打通各个关节,加上有正府组织外派的联络员随行,相关手续自然不需要李开心费神。
出关在即,李开心心情有点沉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衣锦还乡的一天。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先生,祝您此去南洋,大杀四方,鹏程万里。”张剑豪看着面前以关口大桥做背景的李先生,也是不胜唏嘘。这就是差距啊,连犯了事跑路,都是大张旗鼓,派头十足。只往今后李先生能够大展宏图,也好让自己跟在这颗参天大树下乘凉。
“张老板,你很不错。只要用心做事,本分做人,总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回去多做准备,开辟一条跨境贸易线,我还要仰仗张老板的本事。张老板,后会有期。”
说着话,李开心对着张剑豪以及一干手下抱拳拱手,拜谢道别,然后又向老爷子派来送行的一众手下拜别。
“李先生记得回来。”
“李先生多玩几个外国小妞,为国争光。”
“李先生……”
“……”
无论如何,在场众人对这位李先生都是非常敬佩,甚至是敬畏的。混黑的人本来就是生死砍杀,崇拜强者,而这位李先生,不论胆识、气度、身手,无疑都是强者中的强者。得到西南王赏识看重的人,能够前来给他送行,也是一种荣耀了。
“李先生,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关。”
“能告诉我,为什么上面会派个女人过来吗?”李开心看着面前这个上来汇报的女子,二十四五年纪,俏丽的马尾辫、简约的白色衬衫、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军绿的登山靴,一切一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干利落。可是,这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手、参谋、秘书、向导、军师等综合职责工作人选的首选条件,这不是舞台,这是战场。
“李先生,这是我的档案,我只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前来。至于李先生有疑问,可以向我的上级反应。”
“哦?”李开心对这个软钉子倒也不在意,只是接过了文件袋,随意的翻看起来。直到看到最后一封信函,李开心才眉头一挑,合上文件沉思了起来。
“曹妍是吧,我不管你以前是隶属什么机构,听谁的吩咐。从即刻起,跟随我,你必须做到三件事情:服从,服从,还是服从。这个服从,是无条件、不留余力服从我的任何一个命令,包括要你去死。能做到,我们就出发。做不到,你原路返回。”边说话,李开心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文件袋。
“能做到。”看着自己的档案被烧毁,曹妍心里怒火中烧,可是也不敢伸手抢夺。能不能夺过来是一说,来之前组织已经交代清楚了自己这次的任务,必须无条件听从眼前这个同龄人的命令安排,这是把自己卖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如今档案也被烧毁,连组织也回不去了,只觉万般委屈。只是再一想到以后可能会直接参与完成的那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是生命。
“很好。”李开心点点头,有这个态度就行。至于执行力度,那就得看接下来自己的磨合、收拢、领导、御下等手段了。
“立刻过关,今晚我们在老街过夜。”李开心手一挥,转身便上了车。既然要离开,索性走的干脆点。
直到车子缓缓开动上了关口大桥,李开心才回头定定的看着车后挡风玻璃外的景物,眼角不觉间已经微微湿润。
也许老天都在惆怅,进入老街市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三辆车子直奔市区,住处早已有人安排妥当。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车子在一条市区主街道后面的一座瘦楼前停下。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越关这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雨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当踏上这片陌生土地的这一刻,李开心念出了一首诗词,感叹唏嘘,尽在此中。
即便神经大条,跳脱如王黄妃,听了这几句理不透文意的诗词,也是神情低落,默不作声。同是异乡为异客,哪有在家舒服?
“住处就在上面。这幢楼以前是一位华侨富商的,去年生意出了问题,就闲置了。整个楼体结构比较结实,顶楼的主卧阳台安有防弹玻璃,附近没有最佳狙击点。安全问题不大。”看到自己的这位年轻‘老板’在雨中吟诗抒情,曹妍有点啼笑皆非。不过还是以身作则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给对方头上搭了一把伞。
被助手这么一打扰,李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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