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的脸,潋滟的双眼里映着这个俊朗男人的影子。
“中午姜恺伦的女朋友珍妮约我在那里吃饭,她让我办点事,结果不是她预想的那么好,便有些情绪激动。你也知道,对于西方的女人来说拥抱一下什么的,不算什么,何况老公很清醒明智的推开了珍妮的靠近。唉,真是没有偷腥的命,这么一次非商务的吃饭,便被骆太太逮了个正着。”
骆景程颓然地倒在安然旁边的床上,他说得那么诚恳,而且细节都不需要她再侧击什么,他都主动交待了,心里那些恼人的情绪便消散了七八分。
“好啊,骆景程,你的意思嫌这种非商务吃饭约会的时间少了是不是?”
安然用肘撑起了身体,腾出一只手捉住骆景程的耳朵,用力的扯了扯。
“骆太太,胆肥了是不是?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看老公不好好教训你。”
骆景程拉住安然的手,矫健地翻过身,掌握了姿势的主动,他在她的屁股上猛打了几下,接着捏着她的小鼻子说:“以后不要怀疑老公,有什么想问老公的便直接说,这样生着闷气,让老公来猜,老公不是每次都那么聪明,能猜得着你想要的答案。如果因为这种误会,让我们两个横生不快,那是不是很不值得,骆太太?”
他能言善辩,所说皆是让人无可辩驳的道理。安然便只有点头的份了。
“那骆太太要怎么补偿老公?老公可是开了一下午的会,回到家饭得来不及扒一口,见你不在家里,便跑出来到处找你的。”
他抬起安然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安然吃疼地缩了缩手:“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想。”
看她小媳妇的样子,骆景程嘴角扯扯:“没关系,骆太太吃醋的样子太好看了。老公喜欢。”
他眼神迷离,带着难掩的情yu色彩。面对他,他常常不能自持,也不需要自持。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内心涌出的空虚极需要这个女人来填满。
曾经看一个文艺片时,有这么一个镜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两个男孩其中一个得到一块糖,他拿出来和另一个男孩分享。另一个男孩不要。他竟然能面对糖的诱惑而拒绝。拿糖的那男孩说:吃吧,很甜的。拒绝接受这个馈赠的男孩说: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因为我怕我以后吃不到,心里老惦记。
对于骆景程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尝过爱一个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两情相悦是这么甜美的事。他就便那个偶然吃了糖的男孩,一但尝过了,再没有,便会天天惦记,便会从生命中抽离了甜蜜。而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一场激战后,安然累得直接睡了。醒来时,骆景程已不在身边,看他倚在窗前,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浴袍在吸着烟,显得落寞而神伤。他平时总是激进而阳光的,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无论对工作还是家人,都活跃而样样出色,得体,而这一刻他却显得如此的落寞。安然望着他俊朗的侧面发呆,她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的那么少。他的过去,他现在的烦恼,她很少去真正的关心过,他对她好,她便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不开心了便可以闹闹脾气,真怀疑,这样的自己能走进骆景程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