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了十倍,只轻轻一扇就可掀起数丈深水。
斩蛇,断水,破阵。
也不过在一息之间。
痴仇只觉胸中刚一阵疼痛,梅慕九就已站在了他面前。
他手中羽扇似扇似剑,似携雷,似借雨,每一根长羽都幻化成世间万象。
狂风吹起他们的衣袍吹起汹涌的黄泉,也吹起了梅慕九的嘴角。
春雷在琴弦间乍开,琴声铿锵如游龙飞天,他肆意散送着灵气,羽扇被紫气浸满化成了长剑,在声声入耳的琴声中带着击山之势狠狠劈下。
这是没有剑气的一剑,却裹挟着不尽的灵气与万物之生,积聚着涌过的狂风,带着琴中意象,染着太极金光。轻如羽,重如山,仿若长江滚滚来。
痴仇大喝一声,送出棺椁相抗,只听一声巨响,黑棺在这雷霆一击下震为了万千碎片。他又以掌迎击,然而这剑却极为迅疾地打在了他额上。
“啊!”痴仇身体剧震,痛喊不止,他的丹田裂开了几道细缝,灵气正在不断消散。这一击几乎把他神识都打散,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一片黑暗。
一剑下去后梅慕九轻抬手腕,手中又是一把羽扇,他信手一扇,痴仇七窍流血,随着手下数人被扇出了数十丈之远。
痴仇的斗篷早已褴褛,他口中呕血,挣扎着站起来将黑棺碎片吸入胸口,恨恨道:“下次没有这么容易。”说着便与一众残兵败将躲入随之移动的黑雾中一齐消失了。
见他们尽已逃走,梅慕九呆站一会儿,苦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直直躺倒在地,也吐出了几口鲜血。
他的灵力已然枯竭,筋脉也有了数道裂缝,丹田干涸得可怕。
秦衡萧直接跳下白鹤忙跑到他身边:“师尊。”
他的双手十指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但他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一样,只盯着面色苍白的师尊,心疼懊恼不已。
“我没事,休息片刻就好。”梅慕九勉强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从戒指里摸出一瓶丹药“快抹在手上,别耽搁了。”
华羽也乘着白鹤落在边上,他还是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但白鹤却是遍体鳞伤。
梅慕九诚恳道:“多谢相救。”
“你知道我是专来救你的?”华羽奇道。
“不难猜。”
“本王的确喜欢见义勇为。”华羽挑起一边眉毛“我就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一群魔物,嗤。”
“我这有些疗伤丹药,还请收下。”梅慕九靠着徒弟半坐起来,拿出几瓶丹药递给华羽。华羽笑嘻嘻的摇头:“本王什么丹药没有?我连回春丹都有,前几天才买下的,可不便宜。”
梅慕九:“……”
原来那个冤大头是你。
“嗯……”梅慕九眼神游移,不再看他。华羽浑然不觉,还在边上侃天侃地,梅慕九只好时不时应两句。
日头越来越小,炎蒸已过,几人都长舒了口气。
算算时间,玄琅天宗的人也应该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