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子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跟着便是一阵惨叫声。
禤若的脸色一白,手轻轻拍了一下姑姑,姑姑手中停在他脖子前的短剑便猛地向前刺去。
眼看剑尖便要划破喉咙,白衣男子一声闷笑,身子向后一移,那动作很快,以至于在他移动时,禤若看到了重影。
“夫人是想杀了我?”白衣男子稳住身子,如无事人一般,看着一脸冰冷的禤若。
“这不是还没死吗?”禤若轻轻的起身,扯了一下姑姑的手,向姑姑示意她们走。
只需刚才的那一招,她便瞧出了此人的功夫不可估量,即便这时秦将军在场,怕也未必胜得了他。
“可惜,让夫人失望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白衣男子直直的站着,那一站堵了禤若的去路。
禤若在他的面前顿住脚,表情平淡,“我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的生死与我无关,又何来失望一说,还请公子让开。”
沉默着僵持一会儿,“今日一见,便是与姑娘结了缘,还望姑娘能记住我。”白衣男子对着她笑了笑,身子一转,便如了她愿,让出了位子。
禤若没有任何回应,径自从他的身旁走出了酒楼。
身后姑姑脸色紧张的跟着,时不时瞧向背后,看有没有人跟上。“姑娘,以后还是少上街,这年头登徒子倒真多。”
禤若没有看她,径直的向前走。
姑姑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了,“姑娘这张脸也太显眼了,要上街也行,可出来肖还是稍稍地易下容比较妥当。今日那位公子,也不知是何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却没想到也是冲着姑娘的美色来的。”
禤若听姑姑一说,不由的苦笑,“姑姑,关脸什么事,那人怕是另有目的,这般对我,怕只是想借我这将军夫人的身份罢了。”
姑姑这一下又是疑惑了,秦将军都死了,借她身份又有何用。思索了翻便想起后来进酒楼的那一批异国人士。
“姑娘,我们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算是清楚,可为何今日在酒楼却遇上了那么多生面孔,别说那位公子的身份我们不知,就说那后来的那十几名壮士我看也不像是本国人。秦将军的尸骨还未寒,难道邻国的人就按耐不住了?”
禤若顿住的步子,弄着身后紧紧跟上的姑姑一退。
“秦将军一死,战事是在所难免的,通知韩默,战乱时千万不能让那位圣主给跑了。”禤若眸子一利,她不能让她如愿。
“姑姑明白,不管有无战事,我们的使命完成便可。”姑姑说着便跟上姑娘疾飞的步子。
两人走在秦府的门前,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抹人影正与门口的将士交流着什么,似是很急的模样。
姑姑看了看那身影,眉头一锁,“姑娘,那不是小白吗?”
“姑姑,你将她带到山丘上。”禤若神色一紧,留下姑姑便自己拐过弯向后院的小山丘走去,自从圣主得了那本卷宗,她一直担心会出大事,可却没有料到秦将军的死讯一到,整个人都被困在了府中,对宫里的情况自是不知,眼下小白在丧期来找她,想必定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