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之时主动呈上,此时再看着眼前的兵符,就如一把刀插到胸口一般,痛得钻心。
晟郡王手伸得直直的,本想着皇上看了这兵符定会高兴,可却见他双眼通红,表情及其痛苦,那一阵痛哭传来,他彻底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卫青见东西已交到皇帝手上,不再停留,转身跃上马背,如来时一般,马蹄疾飞。
接下来的战争,连续了几日,整个天都城生灵涂炭,民生哀怨,七公主虽送出了兵符给皇上,可即便如此,也只能与皇太后的兵马打成平手,如此僵持下去,谁都不愿相让,倒霉的自是平常百姓。
在天都城外的山脉上,两道白色的身影并肩而立,冷眼的瞧着城内。
“夫人,你那枚兵符怕是要浪费了。”夜楚珩转过头,眉目一抬,看着禤若。
禤若收回目光,眼眸一低,径自转头向树林走去,并没有回答他。
“夫人放心!无论哪边赢,都是白费!”夜楚珩紧紧跟上她的脚步,说得轻描淡写。
“君上准备何时出手。”禤若脚步一顿,冷眼看着他。
夜楚珩一笑,向前一步,离她更近了,“夫人,怎就知道我要出手?”
“否则君上来这里做什?”禤若身子向后挪了挪,不喜欢他的靠近。
夜楚珩似是完全不知禤若的心思,脚步又向前移,这一移比禤若退的还多。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会相信吗?”
禤若猛地抬头,眼里本是带着怒气,可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时,不由的一愣,急忙转过头,冷冷的道,“看不出堂堂君上,竟有如此嗜好。”
夜楚珩眉目一皱,不明她是何意,“还请夫人说明,孤有何不良嗜好了?”
“我是有夫之妇,而且现下死了丈夫,便成了寡妇!君上竟三番两次的纠缠,出言轻薄,这不算是不良嗜好吗?”禤若发现,这整整一句话是她这段时间说的最长的一句。说完竟觉得有些口干。
夜楚珩盯着禤若有些微怒的脸,半天都没移开眼睛,“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禤若发现自己与他说话,完全是白说,他即要如此说,她又能拿他怎样,自古以来与装傻的人都是说不通的。
突然忆起了往日的情景,似乎他此时的不讲理,倒是与秦将军有些相似。
心底一阵疼痛,努力的压着那股愁绪,当下提起脚步便也不在管他,向林内而去。
“夫人,生气了?”
禤若又是一震,连这语气都与他相似,心下再也无法控制,转过身子,愤怒的说道,“君上,准备何时走?”
夜楚珩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睛,神色微微一愣,却显出了无奈,“夫人,我没打算走!”
禤若呆呆地愣在那里,想不出为何他要显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倒像是她做错了事一般,一瞬间竟觉得哭笑不得。
看来男人的脸皮确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