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距离去沈陌的奇石斋已经过去了十来天,自从那天之后,梁静笙一直都有些提不起劲儿。头几天呢,是因为看了沈陌铺子里的那本册子,一点也不如想象中的薄,厚厚的一本,梁静笙仔细看过里头的那些首饰图样之后,只觉得自己先前还是太过孤陋寡闻了,总以为自己重活一回,知道的已经很多,却忘了有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梁静笙想,和沈陌一比,她就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内宅妇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便消散了去,她本就是个女子,若是没有夫君陪同,不过也就是在城中走一走,哪能像沈陌那样毫无顾忌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捂住了小腹处,梁静笙皱眉歪在了贵妃榻上。她这副模样,就是想要往外跑,恐怕也是力不从心的。
“姑娘,可是又难受了?”墨菊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个刚换过热水的汤婆子。
梁静笙微微起身,伸手接过,放置于小腹之上,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慢慢蜷起了身子。不过一会儿,梁静笙又换了个姿势,每换一个姿势都不能持续太久,可偏偏就是仿若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合适的姿势,只能生生受着那样的疼,每每这个时候,梁静笙总恨不能让什么人把自己弄昏了。
“小姐,您总这么疼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墨兰随后进了屋,手里端了个托盘,上头是个冒着热气的碗。
梁静笙摇了摇头,为这样的事儿去看大夫,总觉得有些别扭,虽说医者父母心,可这样的事,她就算对着傅昭也是羞于启齿的,更何况是外人。
“不用,忍忍也就过去了。”好在也就那么几天,虽然这么多年依旧不能习惯,可除了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小姐,这是赵妈妈刚熬好的,您趁热喝点儿吧。”
本来以为她不提,墨兰就不会开口,梁静笙瞄了眼凑近的碗,只捂住了口鼻,她其实不喜欢姜味儿,且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点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这所谓偏方她嫁给傅昭之后也没断过,可该疼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疼,她又何必折磨自个儿呢。
“你们别管我了,我睡会儿就好了。”梁静笙已经疼的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说话都没有太大的气力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刚寻了个适当的姿势,准备睡过这场绵绵不绝的疼痛,外头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梁静笙平日就喜静,这样的时候就更是听不得一点儿大动静,传入耳中的动静越大,那腹中好像就更是翻江倒海地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儿?”梁静笙轻轻问道,在一旁做绣活儿的墨菊撇了撇嘴,“还不是二夫人。”
“二舅母?”
“可不是。”墨兰快嘴接过了话茬子,“小姐您最近是身子不适,所以不知道,最近这府里呀,可不是一般的热闹,那位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个女神棍,就住在府里,每天这天一亮就开始开坛做法,府里的院子一个都没放过,每天都烟熏火燎的。今天轮到咱们隔壁的院子了,明个儿她若是敢来咱们院子,看我不泼她一身洗脚水,让她清醒清醒。”
“墨兰,不可放肆。咱们……毕竟不是慕容府的人。”梁静笙一直记得,她是姓梁的,在人屋檐下,还是该低头。二舅母急于求子,做出什么事儿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闹腾成这样,只怕绝大多数人都是暗地里看笑话儿,将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小姐您最近不是身体不适吗?若是被她们吵的休息不好,更难受了可怎么办?”墨兰嘟囔道。
自然是不会舒服的,可也没有办法,也许二舅母会看在这是春晖院的份上,不那么折腾呢?第二天到来的时候,梁静笙才知道,她显然是多想了的,已经有些疯魔了的二舅母大约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儿。不过很快,就消停了,听说是外祖父发威了。
墨兰和墨竹兴致勃勃地出去打听了消息,这回来后,墨兰就兴奋地与梁静笙说道了这事儿。“听说老太爷可生气了,直接让人去外头把二爷给请回来了。结果二夫人还一副理直气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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