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带梁静笙去啊?”慕容丽雪反应极大,立马出声反驳。倒是慕容丽妍,似乎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捂住了妹妹的嘴,“你声音可以再大点儿,父亲就在对面的书房,你是想继娘亲之后被父亲禁足吗?”
被捂住了嘴的慕容丽雪瞪大了眼睛,狠命摇头。
很快,慕容丽妍笑了,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梁静笙既然想去,就让她去好了。也好让她知道,她究竟是宝还是……草。”
慕容二夫人自然是明白大女儿的意思的,这后宅妇人,不论夫君是行商的,还是从文行武的,结交旁的夫人们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不但她们自己,连同她们的儿女,也是如此。像梁静笙这样的母亡父疏的在她们眼中,兴许还比不上父母双全的破落户。
知道归知道,说却是不能说的,被禁足在屋子里的这一个多月,慕容二夫人想明白了很多事。小女儿的急性子,大部分是随了她的。这样的性子,最多图一时的痛快,却最是吃亏。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把梁静笙当做亲妹妹看待。”慕容丽雪正待开口,慕容二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娘说,你们要知道,在这家中,不论是你们祖父、祖母,还是大房,甚至你们的父亲,都很看重梁静笙。娘亲不争气,生不出给你们撑腰的弟弟,咱们母女三人就只能缩着脖子做人。可是出了这慕容府,旁人的看法,咱们就没办法左右了。”
梁静笙并不知晓慕容二夫人被禁足磨了磨性子后,想出了‘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只看着赵掌柜送来的两套头面发呆。当时觉得反正是自己的铺子,送一套头面出去也没什么,若是真能入了方小姐的眼,这生意好起来了,就什么都值了。现在却觉得不大妥当,这么大方的送法,并不适合她。先不说她本不在被请之列,不过是沾了二舅母的光才能上门,送礼太重一则太过突兀,有刻意讨好之嫌,二则若是比二舅母她们送的东西贵重,岂不是打了她们的脸。
还有便是,开铺至今那生意的清淡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严重怀疑,那位方小姐的眼光会不会高的超乎她的想象,让她的这份‘厚礼’蒙尘。若是以后去一家的宴会送一套头面,却总是出不了头,那么她那铺子能撑多久呢?想的越多,梁静笙的眉头蹙得越紧,这事儿真是想的越细致就越多细枝末节,可是还能怎么办呢,梁静笙轻轻地抚过跟前的红宝石额坠,当它从图样变成实物,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当初心尖涌起的那股子满足感,她确实是真心喜欢这些的,就只能尽力做好了。
睡到后半夜,董文烨半睁着眼睛出门往茅房去,猛地瞧见一个黑影戳在不远处,董文烨瞬间感觉到了蓬勃的尿意,差点儿全交待在裤裆里,董文烨捂住肚子颤声道:“何方小贼!”这话儿其实不是真心对着那道黑影说的,董文烨是说给傅昭听的,傅昭的身手好,睡的从来不熟,他那嗓音应当足够惊醒他了。
可憋了好一会儿的尿,傅昭并没有什么反应,那道黑影倒是有了动作,他站了起来,朝着董文烨的方向过来。董文烨想,一会儿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先把尿给撒了,万不能带着满裤子尿去见阎王。他此刻的处境太过尴尬,几个可能性都很不好,先尿了再打?边尿边打?打完再尿?
傅昭很快走到董文烨跟前,借着月光看他的眼睛,这半睁着的眼睛到底算不算梦行之症?因为月光本就不甚明亮,傅昭又背着光,董文烨看不清他的脸,他只感觉这小贼凑近了他。此刻董文烨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这个小贼靠他这么近了,为何不动手,只是凑近了看他的脸呢?然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立马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衣领,本来是两只手的,后来一只手很快向下攥紧了裤腰带,整个人也往后蹦跶了几下,退出数步,大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
傅昭看董文烨目光贼亮,动作迅速,声音洪亮,怎么也不像是冼大夫提过的梦行之症,说了一句在董文烨耳中就是‘恶人先告状’的话,“你半夜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一听是傅昭的声音,董文烨瞬间就松了口气,然后身子猛地一僵,猛地往茅房的方向冲。出了茅房又很快回了屋子,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董文烨在屋中悲愤地大叫:“傅昭你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你装鬼还是装采花贼啊?”
傅昭还未开口,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夜空,“你们两个混小子,再多说一个字,都给你们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