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怕夫人们误会了方夫人是故意慢怠她们,只有些迟疑地透了些话儿,“阿芙她最近身子有些不大好,正是要好好休养的时候,不是故意不出来待客的。”
其他夫人们大多都知晓宋夫人与方夫人的亲近,听她这么一说,忙问方夫人是得了什么病,是否要紧,宋夫人说的支支吾吾,有些后悔提及的模样。夫人们都是人精,怕是其中有什么私隐,便很快转了话题。
这旁人不关心,慕容二夫人却是极关心的,因为她心里存了些与那方夫人比较的心思。两人的夫君都是行商的,她们两人年纪相仿,都只有两个女儿,唯一的区别是她一胎生了两个,方夫人是五年抱两。
知道宋夫人家的那个最受宠的小女儿对慕容浩然有意,慕容二夫人便借着这个由头和宋夫人单独去了一边,稍稍提了几句慕容浩然的事,慕容二夫人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了方夫人身上,她想确定确定,这方夫人是不是如她前些日子一般,明明是被禁了足,却对外称病。
宋夫人本不想说,慕容二夫人于是淡淡道,“我家夫君与他大哥感情极好,这将来浩然的婚事,我家夫君也是能说的上话儿的。”
想起痴心一片的女儿,宋夫人眼中的挣扎之色渐淡,只极小声地说,“我若说了,你可不能到处去宣扬。”
“自然不会。我保证,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阿芙没有病,只是有了身孕。”
听到前半句话,慕容二夫人心里叫嚣的是,“我就知道。”听了后半句话,慕容二夫人只觉得大晴天地遭了雷劈。“怎么可能?”慕容二夫人喊了这几个字之后,很快掐着自己的掌心转了语气,“我的意思是说,方夫人不是比咱们还大三四岁么?是不是弄错了?”
“阿芙本也是不信的,可方老爷把咱们云州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还去临城请了好些个大夫来看,每个都确诊了,只是才刚一个月,金贵的很,才没对外说。这事儿你可千万守口如瓶,这月份小的孩子特别娇气……”
宋夫人后头的话,慕容二夫人都再听不进去,她满脑子满心都是一句话:我输了。可便是再失了心神,‘儿子’二字作为慕容二夫人的心结所在,她还是能一下就反应过来的。
“你刚说了什么?你说方夫人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慕容二夫人觉得有些可笑,这送子观音还男女皆送呢,就没听说过还能包生儿子的。
宋夫人这才想起,慕容二夫人是没有儿子的,“那位冼大夫是真的厉害,自从他开了铺子,每天都有好多人千里迢迢地给他补送红蛋呢,那千恩万谢的,也是可怜见的。”
“冼大夫?咱们云州城的?”
“可不是,就这一个多月,全城哪儿有不知道冼大夫的呀。”随后宋夫人想起,“对了,你这一个多月刚巧生了病,自然不知道咱们城中新开了医馆叫‘春生堂’的,大家都说啊,这春生堂三个字取的‘春风吹又生’的意思,就是有了冼大夫啊,保证一年生一个大胖小子。”
“可笑。”慕容二夫人想起她当年延请的那些个名医,神医的,哪个不是说了包生儿子,可轮番吃了那许久的汤药,她却怀都没怀上过。“那春生堂开了才一个来月,这方夫人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那位冼大夫恐怕不是神医,是神仙吧?”她和方夫人都属于生产的时候亏了身子的,没个半年一年甚至几年的调养,哪里能怀得上。便是运气好怀上了,能不能怀的住还是问题。
宋夫人这会儿倒是明白了,敢情她刚说了半响,这位只听了个话头,可顾忌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她终究还是又再说了遍,“阿芙的事,想必你也是知晓的,她这些年只要打听到了哪儿有好大夫,便是再远,她都会去瞧一瞧。那药啊,喝了不知凡几,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听说万县有个擅女科的神医,便巴巴儿地去了……”
这一回,慕容二夫人听的极认真,听到最后,“你是说,方夫人一年多前开始看的就是这位春生堂的冼大夫?”
“可不就是的,且不管阿芙怀的是男还是女,这终归是怀上了,月份虽小,可看过的大夫都说胎像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