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我都能弄好了,你院里就有小厨房的嘛。”于白端着菜就要出门。
“你吃过了?”云司简想起来问道。
“我当然吃过了!”刚说完,于白的肚子就不配合地叫了起来,尴尬得于白灰溜溜地跑了,害得云司简连那句“你手有伤还是放着吧”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结果,于白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纠结了半天说道,“我忘了我不会烧火。”
这下子,云司简是真的没绷住,笑出了声,“走吧。”说着端上了桌上的粥跟着于白一起去了厨房。
眼看着云司简烧起了灶火,于白又活泛了起来,“啧啧啧……谁能想到我们堂堂的将军会在厨房里烧灶火。”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深人静的缘故,云司简也褪去了白天里的那份严肃,反击起于白的揶揄,“还不是因为某个明明不会却硬要逞强的人?”
于白把菜倒进锅里加热,嘴上没反驳,心里却是不屑道,我们都是用煤气灶那种高端货的,你还没见过呢!
“我以为你们官宦子弟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呢,没想到啊,生存技能挺齐全。”
“行军打仗,生火难道不是必备技能?”
“也对。”
两人闲聊着把饭菜加热了,于白刚想往云司简房里端就被云司简拦下了,“你不嫌跑来跑去的麻烦吗?就在这凑合吃点得了。”
于白巴不得省个事,当即就放下了盘子。跟云司简两人站在摆放菜品的小桌旁,吃起了能当宵夜的晚饭,“别说,就将军此时的样子,瞬间觉得接地气多了。”
“接地气?”
“哎呦,就是亲民、平民化!”
“我平时不亲民吗?”
“亲吗?”
“你不是民?”
于白一噎,叼着筷子腾出手摸了摸云司简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画风如此邪性?”
云司简已经懒得再问“我并没有画画,为什么是画风”,直接问道,“何以见得?”
“就突然觉得,将军也挺贫的,有点不像平时我熟悉的那个将军了。”
云司简沉默了片刻,问得缓慢,“不好吗?”
“恩?”于白呼噜噜喝了口粥,烫得直呼气,听见云司简问他,又连忙咽了下去,“没有不好啊,就是觉得见到了将军更多面。”说着拿肩怼了云司简的肩一下,“是不是说明我跟将军的关系更亲近了?”
云司简因着于白那得意的小表情一愣——我跟于白真的已经亲近到如此地步了吗?然而对上于白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又说不出那个不字,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恩。”
于白登时笑弯了眉眼,“真的真的?那,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问将军个事儿呗。”
“何事?”
“将军跟曲晋关系很好吗?”
“曲晋?何出此言?我与他并不熟。”
“不熟?那你之前说你觉得他眼熟的呀。”
“这事?邵时查到他曾当过五皇子也就是现在五王爷的伴读,我离开京城之前在宫里见过他,所以才会觉得眼熟。”
“就这样?”
“不然呢?还能怎样?”
“没有没有。”于白心虚地低头喝粥,先是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打翻的醋坛子都白翻了,那些逞能的显摆,真是蠢到家了。随后又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没有情敌,没有假想敌,他还是有机会的,大大的机会。
云司简莫名其妙地看着于白突然笑得嘴合都合不上,完全不知道在乐呵啥,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神神叨叨的性格估计是改不过来了。
第二天入营,于白还没走到主帐,便看到等在帐外的常治,于白不待见他,想着干脆直接绕去小靶场得了,却被常治瞧见了,迎着他就跑了过来,真是躲都躲不掉。
“你又想干什么?今天我可不想跟你比试了,不是说好了以后见到我绕道走吗?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算话呢?不怕食言而肥吗?”
常治被于白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深吸了口,“不比试,我就是想让你教教我。”
于白狐疑地上下扫了常治一眼,“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我可告诉你,打架打不过你我还可以用箭射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不敢不敢。”常治可能也对自己这样挺不好意思,扭捏道,“我对你的箭术甘拜下风,所以特来拜师。”
于白这下的惊吓可谓不小,实在是昨天还一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自己的人今天却一脸谦虚地说要来拜师,以于白信奉的“反常即是妖”的信条来看,这常治不止是要整幺蛾子,还是要整大幺蛾子。
见于白明显不信的表情,常治也急了,“我说的是真的,我连拜师礼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答应,礼数我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