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吗?原来你说的四五天有一半是浪费在路上啊?啊!!!我真的想抓狂了!”
云司简淡定地听着于白第不知道多少遍的抱怨,眼睛都没有离开手里的兵书,只是腾出了手将旁边食盒里的一大碗栗子端了出来。
于白下意识的拿起栗子开始剥了吃,一边剥着栗子一边自己一颗云司简一颗地把剥好的往两人嘴里塞,安静地塞了几颗后总算反应了过来,“嘿……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儿哄呢?”
“怎么?你不是小孩儿吗?”
“你……”于白先是一噎,随即抿着蔫儿坏的的表情凑到云司简耳边一字一顿道,“那,将军,是娈/童喽?”
云司简的耳根“腾”地就红了,却又觉得自己堂堂成年人却被个半大小子调戏地还不了嘴很是丢脸,只得板着脸,“真不知道跟谁学得这么不正经。”
于白捂着肚子乐得恨不得在车里打个滚,“无师自通,看着你就自动点亮技能点了。”于白这话说得也不算错,确实是每次看着云司简那一本正经没太多表情的脸就想逗一下再逗一下,看着对方的表情破裂,不仅好玩还很有成就感。
毕竟,除了自己,还有谁有这殊荣呢?
越想越美,于白也不抱怨了,哼着歌继续剥起了栗子,心情不复方才的郁闷,连这慢悠悠颠晃晃的车都让他生出一种跟云司简单独出游的错觉,当然,外头的那些人就忽略不计了。
到了岭山天色已是擦黑,于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又是伸腰又是压腿的,好像在车里坐了一天把四肢都坐团住了似的。
随行的近卫营营兵开始支帐,按常规,皇帝是最大的主帐,云司简与其他官员按官阶分别围着主帐往外驻扎,而勿黎人的帐子则在相对的另一边。可拓跋茗就是不肯干,非要挨着云司简的顶帐驻扎,于白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女儿家的非要往一帮子男人堆里扎算怎么回事,你不怕我还嫌不方便呢。”
拓跋茗欲言又止,“那我也要这个地方,我就觉得这个地方好,地平树高,除了你们大祁皇帝扎帐的地方,就这个地方条件最好了。”
于白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行啊,你看中了这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就让给你了。”说着回头冲着准备扎营的营兵喊道,“公主看上我们的地儿了要交换,咱挪去那头扎营去。望公主在她看中的这片好地儿吃好睡好身体倍儿棒!”随后领着一帮子营兵去了本该属于拓跋茗的地块。
拓跋茗气得一跺脚,“于白!你会后悔的。”
于白背对着拓跋茗狠狠翻了个白眼,老子不躲开你才会后悔呢,一看你就是要按照套路来的,老子偏不进你的套路,管你整什么幺蛾子,离你远远的总没错。
云司简由着于白折腾,安顿好后才道,“你何必故意跟她对着干呢?也许……”
于白知道云司简未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得这样,越直白越好,让她觉得我心铁得很,才不会起一些歪心思,反正我就当我自己是大祁人了,她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以为,你没看出来。”
“之前是没看出来,今儿这出闹得,再看不出来点什么,我这脑子就真的是当摆设的了。”
“你就一点儿回去的念头都没有?”
“没有!要我回去除非一种可能。”
“什么?”云司简忍不住问道。
“你派我回去当奸细!”
云司简震惊了,仔细地看着于白的表情,发觉对方并不是在说笑,“这话不是随便能说的。”
“我当然知道,虽然我从来不关心,不过,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云暗会做的事情,本来嘛,从古至今,各国之间派些间谍探子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我这么一个便利的身份在,该用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手软,我乐意着呢!”
于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让人惊讶的,可听在云司简耳力却是另一番滋味。自己最初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念头带回了于白,这些年虽照拂却总觉得对他未足够好,何德何能竟换来于白舍了自己的根只为他云司简而活。
“你……”声音都有些哑,云司简清了清嗓子,复又开口,“你不必如此,我也不希望你背负太多,只简单地做你的于白,玩你爱玩的,做你爱做的,足矣。”
只是这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一个字——难。
之前宫宴的事、今日抢地的事儿,皇帝若不是傻的,必然会联系起来,于白这个人肯定也会进入他的视野,就算这些不谈,作为一个皇帝,必然会在其他王爷身边安插眼线,恐怕先前祁宜谨同曲晋约于白的事儿皇帝也能有所耳闻了,说不准,这次狩猎就要试探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