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这瓜可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又大又甜,万一中途,有虫子什么的,死了也不一定。”
“杜羽飞,你敢诅咒我的瓜!”常百草抓了一把土,因为刚才浇过水,搓了搓就变成了一颗泥丸,常百草对着杜羽飞所在的方向,气愤的一把扔了过去,杜羽飞眼疾手快,侧身避开,却不料常百草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接踵而至,在最后时刻,一颗泥丸正中杜羽飞的鼻梁上,当即四散开来,沾了一脸的腻,常百草“扑哧”一声笑了,单薄的唇瓣开出鲜艳的小花来,旁边的若雪见状,忍俊不禁。
五秒后,杜羽飞的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泥,放到鼻边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当即皱眉,困惑道:“谁能告诉我,泥里面为什么有尿骚味?”
“哈哈”常百草忍不住笑出了声,杜羽飞仍旧一脸的懵懂,只是目光转向了若雪。
“到底怎么回事?”
“二公子,你也知道,种东西嘛,肯定是要肥料的,二夫人刚才跟我刚刚浇过农家肥。”
“什么?”想到那些臭烘烘,尿骚气的农家肥,杜羽飞看着自己刚才抓过泥的手,有种想作呕的感觉,窘迫的无以复加,“常百草/你,你也太过分了。”
“谁让你诅咒我的?人家辛辛苦苦中的瓜,你一句话就让它们死掉了,你懂不懂尊劳动人民啊?”
干了坏事,理由还找的这样理直气壮,杜羽飞真的有想扑上去撕了她的冲动,嘴角却是意外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口吻意味深长,双眼暧昧的放着电,“懂,怎么会不懂。”
狭长的桃花眼,别样勾魂。
靠,男人身上居然也能上演。
常百草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电流在心间窜过,浑身抖了抖,肉好麻。
“这块地可是我用锄头松过的,算起来,我也是一名劳动人民,你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我呢?”这次杜羽飞的应变能力出奇的快,但常百草也不弱,在他弯身抓起一把泥的时候,已经快步跑开了,泥土湿润,加上她穿的是皮鞋,不一会儿,鞋子上沾满了厚重的泥,走起来颇为费力,而杜羽飞手里的泥丸正一颗颗打过来,后背中了两颗了,可不能让他有机会打中脸。
“百草,你别跑,别跑啊。常百草,你跑那么快,就是不想尊重劳动人民,你不觉得惭愧吗?”
“百草,站住。”
就这样你追我赶的,杜羽飞瞅准机会就飞过去一颗泥丸,常百草左躲右闪,在长廊中跌跌撞撞的,到最后,索性把鞋子给摔了,光着脚丫踩在平坦的地面,贴着裙摆飞奔。
廊腰缦回处,那一袭橙色的布衣,肌肤胜雪,咯咯的笑声经久不息,放松的姿态,桃红的脸颊,分外引人注目。
“百草,你别跑,别跑啊。”
杜羽飞紧追其后,跟着常百草绕着梁柱拐来拐去,午后阳光肆意地照射过来,两人已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