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可以休,咱把他休了便是。”靖国公哼哼,“谁要他没本事?”
芷容急得小脸发青,“我不会再嫁他人。”
月茹知道芷容的性子有多倔强,她以死相逼,也只能让逼得她与肖化分开,要另嫁他人,根本不可能,她怕他们父女刚刚相认,就反了脸,小心地拽了拽靖国公的袖子,“将……帝……帝君……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
乾坤镜中,肖华与芷容相依为命,他看得明明白白,哪里当真会拆散芷容和肖华,这样说,只是想激一激芷容,再就是心疼芷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同时也恼天皇大帝狗眼看人。
见芷容小脸发白,心里一痛,这孩子对肖华当真是死心塌地,扯着衣袖,拭去她眼里的泪,叹了口气,“如果爹能过得此劫,定与你作主。”
芷容儿时,自从母亲离去,就只是和肖华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人为也作主,这时虽然有了父亲,但心里仍没有这份奢望。
靖国公放开女儿,慢慢起身,“罢了,由我生出来的孽,就由我来做个了结。”
他说着转头深深看向月茹,在他确认月茹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后,就明白,他确实是欠了一劫,欠了一场情劫。
因他做下的孽而生成的劫难。
至于肖华,玉帝太子和芷容之间种种,都是因为他做下的孽,而产生的果。
让这场孽,源于他,也始于他。
月茹突然意识到什么,顾不得自卑,扑上前,抓住他的衣角,“帝君,这事与你无关,全是民妇一手造成,所有一切,自该由民妇承担。”
靖国公望着她笑了,那笑是只有在这一世时,才会有的温柔笑意,“傻瓜,你做的够多了,剩下的也该由我来做。”她现在只是一个凡体妇人,就算妖化冲开一些封禁,却奈何不了群尸。
“你也是在这里长大,知道该如何出去,等一切结束了,你带芷容去吧。”
月茹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
靖国公拉开月茹的手,向外走去。
芷容从靖国公一招杀死妖鳗,能够猜到父亲这举动是为了外头群尸。
她不知道父亲真身到底是谁,有多大的能耐,但从母亲的神情可以看出,此去十分危险。
“爹……”
靖国公回头。
芷容不舍地望着父亲,更多的却是信任,“小心。”
如果放任群尸不顾,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父亲要去做,那么就有他的办法,虽然危险,但她不能阻止父亲,而且就算她出言阻止,父亲也不会听她的。
她能做的,只是相信自己的父亲。
靖国公笑着轻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关键的时候,没有那些婆婆妈妈。
月茹看着走出门口的靖国公,反而冷静下来。
突然捡了芷容跌落在地上的赤水剑,在手腕上一割,等芷容发现,想要阻止,她已经割破手腕。
“娘,你这是做什么,爹未必会……”芷容撕下衣衫一角,要去包扎母亲手腕伤口,却见一条指甲盖大小的幼小蛇鳗从她伤口处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