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见她总是向自己看来,便走了过去。
“如何?”
“你这药圃难以照料,很多药材采摘后不紧急处理便失了药效,我看不如移到立雪院吧,这样我也方便一些。”
裴重锦轻笑:“娘子,你这番吃干榨净的作风是哪里学来的。怎么我的药圃就要被你全拿走了呢?”
“你……你不要叫我娘子,还有,本就是为了帮你的,再说我们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乔安安理直气壮的说。
裴重锦越走越近,乔安安往后退到栅栏处便无处可退了,幸好裴重锦走到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娘子说的是。不过既然如此,你何必要移这药田,你人过来不就好了。”
好啊,裴重锦,竟然打着这个主意,乔安安刚要拒绝便听他说:
“你若住过来,祖母那边我好交代,也好把元哥接过来。”
左面是药圃,右面是元哥,乔安安可耻的心动了。
“那……我住哪里?”
“与寒院这么大,娘子随意挑选,就是想住主屋……那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要吃些亏罢了。”
好不要脸,谁要占他便宜,乔安安红了脸推辞:“我再想想……”
“没事了,你走远点。”
“我帮娘子摘录。”
“不要叫我娘子,用不上你。”裴重锦故作一脸伤心状回自己的椅子了。
乔安安气鼓鼓的,费了大毅力才忍住没有回头看他。
而她的坚持也在傍晚录完药册后就消失殆尽了。
别问,问就是药圃太香了,一刻不见心如刀割。
就近选了药圃旁的屋舍做了临时住所,第二天通知立雪院的丫头们搬了平时需要的用品过来,因裴重锦说生人勿近,所以就留了白芷伺候,白日里还回立雪院办公。
裴重锦也并未食言,三日后便征得祖母赞同,晚间接了元哥儿回去,白日里再送来。
就这样,二人组成了临时室友。
“小姐,您别怪奴婢多嘴,您都住进来了如何不住在主屋,这院子下人们目前不多,可哥儿住进来慢慢人就多了呀!万一被人见到了叫人家如何想,就是老太太那来人都推脱不过去呀。”
“况且,您住这和住主屋有什么分别,左右不过五步,您想躲着侯爷怕都不能。”
听着白芷的抱怨,乔安安无法反驳。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被算计的彻底,还是愿者上钩这种高端局,但她乔安安是谁,什么局都玩的起,左右已经这样了,就在这了,说什么也不换。
没想到白芷如同言灵一般,晚上余嬷嬷就来了。
“夫人,元哥儿玩的累了,睡迷糊了还闹着回来,老奴见侯爷没来接,便自作主张将哥儿送回来了。”
“谢谢嬷嬷,侯爷下职晚,我今日忙忘了,劳您惦记着。”
见余嬷嬷还不走,乔安安又问:“嬷嬷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就是……”余嬷嬷支支吾吾的。
“嬷嬷您说!”
“老奴年纪大了,抱着哥实在劳累,能不能在这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