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马车悄悄离了建安坊。
一回生,二回熟,她还让戥子往裴珠院中报了信儿,让裴珠稳住裴三夫人,反正一屋子女眷病的病,倒的倒。
她趁着天刚亮悄悄溜出去,没人发现。
马车停在小巷中,阿宝一身男装,白天要比晚上显眼,便不下马车,只在车中等着。
陈长胜就在茶铺里坐着,还当今日又要等一天,见到衙门前裴观的身影出来,立时直起身子。
正在踌躇要不要上前,就见公子冲他招手。
他急步上前去,躬身唤道:“公子。”
裴观对他道:“你先回去报信,宫中传召我,只怕要再等几日才能回家去。”示意陈长胜不必跟去宫门,无人敢假借皇帝的名义把他带走。
陈长胜低声应是,四下望一眼,凑近了道:“公子,那边马车里……”
裴观闻言抬眉,就见车帘后露出张巴掌小脸,阿宝一身小厮打扮,在车中遥遥望他。
裴观轻轻抽了口气,上回就冒险,怎么她还敢再来?
“你……”待要斥责陈长胜两句,又想到她在家里担惊受怕,此时人多眼杂,不便说什么。
只好对着马车点一点头,翻身上马。
马车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在裴观身后。
裴观双手握着缰绳,方才隔得太远,没瞧清楚阿宝的脸,他想回身示意,又恐怕被人瞧出来,齐王的人还在远远跟着。
她很不该来,可她在家中,一定急坏了。
“往前两步。”阿宝在车中催促马车加快,车轮滚碾过青砖地,与裴观并驾。
此时天色刚亮,晨曦微光投在车帘上。
阿宝紧贴着车壁,掀起车帘一角,隔着川流的人群看了眼裴观。
他整个人清瘦了一圈,官服袍带都显得宽松了,坐在马上似杆青竹。
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车上。
行过半程朱雀街,眼看就快到宫门口,马车不能再跟下去了。
裴观停住马蹄,侧过身子,将目光递到阿宝身边。
冲着她微微一笑,张口作了口型。
“家去罢。”他很快就回去了,很快她便不用担惊受怕。
目光恋恋,但他不等催促,便又回身揽住缰绳,重又驾马向前。马车不能再往前走,车夫停住车轮,阿宝掀帘看着裴观骑马到宫门口,在宫门前下马,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陈长胜一直跟在车边,半晌才劝:“少夫人,先回去罢,我在这里守着就是。”
既进了宫门,那便不是她能想法子见得着的,只有等他回来。
明明才过去三五日的光阴,却好似过了一年半载。
阿宝眼中满是不舍,缓缓吁出口气:“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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