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时政嗅觉,擅长浑水摸鱼,众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哪些是他的手笔,哪些不是。
她的经验里,叛逆青年比一般的犯罪分子还要恐怖。
黄哥黑着脸点进去,看完标题,表情顿时舒展开,眉飞色舞地道:“我这是什么神仙的嘴啊!几度秋凉真的发声明了!”
他想要征询一些敏感的答案,手段总是委婉的,要思索很多何川舟的想法,跟答题一样按照概率的方式陈列出优秀、良好、绝对禁止的解。
周拓行皱眉,显然无法接受她的无赖,正要开口,何川舟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扫一眼来电人,接通后朝周拓行打了个“稍等”手势,穿上鞋子匆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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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市人,我记得这个叫何川舟的刑警之前就有过暴力执法的先例。”
“你指望他?”冯局摇头,“再想想办法吧,我觉得他不靠谱。”
“没钱。”何川舟觉得很有趣,面不改色地说,“一分都没有。家里有什么东西你拿去抵债吧。”
“最源头的视频已经被博主删除了,但是有很多营销号跟普通网友转发过,暂时没有办法处理。抖音上最热的视频点赞量都超过30万了,我们不能强行压制舆论。现在不让网友讨论。到时候可能又出现更恶劣的猜测。”冯局面色凝重,右手敲击着桌面,“咱们分局难得上一次热门,却是因为这样恶劣的原因,必须要尽快给出正当合理的解释!”
几度秋凉的文章出得太快了,细节也过于全面。连邵知新的第一反应都是警方内部流出的信息,他们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
“陶先勇的事不管是不是真,这个女警的问题十分严重是板上钉钉的吧?”
冯局挑着给他们念了几条,大早上听得人血压狂飙。
“何……”黄哥说着顿了顿,小心瞅一眼何川舟,才继续道,“何先生的死因倒是有部分记者帮忙澄清了,可是完全没激起热度。”
何川舟觉得不至于,不过没反驳他的好意。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在某些极端言论的挑唆下,事件热度以比预测快得多的速度在增长。各大社交软件上都有了相关讨论。看来韩松山为这次的舆论投入了不少金钱。
更有人忧心忡忡,觉得何川舟只是一个分局的中队长,竟然连光逸这种大企业的老板都可以拿捏得住,换做普通人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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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满脸无辜地道:“那您跟我们说这个也没用啊,又不是我们的错。”
警察如果为了利益向记者兜售知名人士的隐私又应该怎么办?
陈蔚然痛心疾首地跟他说,但凡他能拿出对待别人时一分的冷漠态度,都不至于那么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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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何川舟这次不回答他,他会生气。
三人都陷入沉默的空隙,黄哥跟何川舟的手机相继震了一下,是群里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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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几度秋凉能出来发个声明也好啊,问题是不知道他是谁。”黄哥无奈叹息,“而且陶睿明这文章写得半真半假,他提出的几点指控,可以证有但是不好证无,想要完全澄清还真有点难度。”
黄哥频频点头表示明白,幽怨地附和道:“网友怎么就对这种未加证实的新闻那么感兴趣呢?”
“嗯。”周拓行点头,说得煞有其事,“很多,透支了。”
他的判断不一定都准确,所以他可以很谦虚地接受自己的错误。这让他同时矛盾地拥有固执的特质,一旦发现身为题干的何川舟改变了想法,不管是多么荒诞的解题手法他都可以往上搬,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鲁莽。
冯局身体前倾,问他:“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
冯局被噎得很难受。何川舟说:“陶睿明昨天被带去派出所了。如果他能出面澄清的话,局势应该能很快得到控制。”
她一把年纪愁得睡不着觉。何川舟进她办公室时,她正站在窗前来来回回地打转。等黄哥跟着一起进来,关上门,她才坐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接过何川舟递来的报告,没看,让两人先上网搜一艘关键词。
现在相关词条下,骂何旭的,骂何川舟的,骂分局的都有。还有上升骂体制骂整个公安系统的。
冯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走向都写着“愁”字,她揉了揉额侧,抬起下巴问何川舟:“你的家庭住址被曝光了没有?”“还没有。”何川舟说,“昨天也没什么动静。”
“因为跟自己有仇,所以对死者毫无同理心,不管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黑历史都挖出来曝光对吗?配做警察吗?”
黄哥碰了下她的手臂,提醒说:“这些人不怀好意,可以的话你先暂时换个地方住。”
黄哥头疼地叫停:“够了、够了,冯局,我们马上处理。我保证!”
他见何川舟还在看,直接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跟冯局说:“我是负责人,反正我在陶先勇的调查上是绝对公平公正的。几度秋凉那篇文章里的信息,是他自己联系证人得到的情报,跟我们没关系。袁灵芸自己也是受害人,她有权讲述自己的经历,我们不能强行要求她保持沉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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