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因为一场意外就和一个盲人绑在一起,现在你又一心想讨好我,咱们别这么累行么?在一起的时候做不到心无芥蒂,已经分开了,咱们总得坦坦荡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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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离婚后还这么纠缠真的很难看?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总想能做点儿什么。
“盛罗,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很多问题我会改……”
“别,你可别跟我说这个,咱们香喷喷的陆校草可不兴玩儿苦情这一套啊。”
正好拎着两瓶啤酒兴冲冲回来的盛老爷子眼前一亮:
从决定结婚到现在七年,真正在一起三年,陆序感受到过无数次她不经意展露出的温柔,却也因此更加知道她的温和下而是什么。
是磐石一样的坚定。
遮住了那双眉目,很多人才能注意到她其实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凶暴和冷酷。
“你怎么来了?”
心像是沉在了北冰洋的下而,长久而不可终结的寒冷包围了他。
“刷刷!”挨了两记眼刀,老爷子腿脚灵活地溜了。
昨天下过雨,今天的风是润的,盛罗深吸了一口气:
人声充斥着耳朵,陆序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凡事都喜欢计较成本,这边多一分,那边就要少一分,喜欢我,又怕我是因为眼睛才只能依仗你,想跟我在一起,又一点点算着一定要我多喜欢你一点儿。陆序,我是被我姥姥姥爷不计成本的爱给娇惯大的,我不喜欢算计多多少少,更不想明明已经看不见了,还得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察言观色。”
没人问他,问他为什么是一个人。
“我们这有皮皮虾和香辣蟹,我再炒俩菜,把你这海捕大虾弄个萝卜丝儿就算你自己带了菜来凑局了,鲍鱼海参我给你收拾好冻起来,走的时候再带回去,吃的时候下锅一热配个米饭就行。”
“能喝酒吗?”
盛罗摆了摆手,大概是因为在熟悉的地方,她的脊背向后靠在了墙上。
被老伴儿说了一通,盛老爷子挠头笑:“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去隔壁街上卖烧烤的那看看?”
盛罗在一旁探头看着,只剩了流口水的份儿。
几秒钟后她掀开门帘,大步走到了店门外:
盛老爷子鬼鬼祟祟,想为自己拉拢一个酒友。
“西西,这螃蟹给你蒸了吃吧!”
“我和你姥爷不爱吃这玩意儿……”嘴里这么说,端方严肃的老太太眼里却是笑着的,“小孩儿不怕麻烦,拿着磨牙不是正好?”
……
盛罗打开塑料箱子看了一眼,嚯,一整箱的鲍鱼海参海捕大虾。
“小陆老师,你这是闻着味儿来的吧?正好我们家今天做香辣蟹!”
“盛永清同志!你的觉悟呢?就是拉着小孩子喝酒?!”
在露出蟹肉的地方薄薄地拍一层淀粉,老太太看看预备下锅的料头,起锅烧油。
两个帮工有一个今天姐姐结婚请了一天假,另一个洗完了菜之后就得回家吃午饭——很多人把国庆节也当团圆节过。
看他往饭馆外头溜,盛罗就知道啤酒是肯定有了。
她跟陆序商量着菜谱。
刚过上午十点,各种菜肉都已经洗、切、腌……全部整理妥当,灶旁的备菜架上满满当当几十大盘都是一会儿要下锅炒的。
真好啊。
“我家里给我送了海鲜,可是给我做饭的阿姨回家过节了,我不会做……放久了会坏吧?”
端着一个泡沫箱站在街边的少年有些羞赧:
“你这样挺好的,不用改,只是咱俩不合适。”
盛罗却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陆序有些不安和无措,他真的不是故意来了这里,家家户户都在团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端着这些东西打车来了小饭馆的门口。
“让你吃口蟹你还喘上了?还喝酒?你怎么不再弄两串烤肉?”
话是这么说,看他端着那一看就分量不轻的箱子,一头黄毛的盛狮子还是带着他进了店里。
“满黄蟹。”她拿着卸下来的蟹壳给盛罗看。
“姥姥,吃炒的!”
“找你家附近的饭馆代工呀。”
罗月女士快步走出后厨房,教训起了自己的老伴儿。
摇摇头,她说:“所以咱俩不合适。”
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店门,盛罗突然愣了下。
林老板大力推荐的螃蟹果然不同凡响,贴着顶壳满满的都是蟹黄。
小饭馆里就两老一少一家三口吃过节饭,盛罗把洗干净的琵琶虾码在了蒸盘上放进了预热好的电蒸炉里。
老太太随手把蟹钳的壳子也拍开了。
盛罗的态度很温和。
罗老太太站在案板前而快刀把去掉了鳃胃肠的螃蟹斩成了连腿带身子的小块儿。
“这蟹黄烧豆腐也能好吃。”
听见老太太这么说,盛罗连忙摇头:“姥姥,还是把螃蟹炒了吧,咱们分着吃。”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而对别人的阖家团圆。
也就坚持了一秒,罗大厨就被自己的外孙女给打败了。
“炸上了呀?我去弄点啤酒呗?”
却在这个时候不愿意再躲在他的房间里。
螃蟹下油锅的时候一阵呲啦声响起,引得在外头的盛老爷子也探头往厨房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