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觉得贺君与不对劲。
奶奶在外等着贺君与出来吃早餐,左等右等这人也不出来。
黄大显都进去看好几遭了,这又去看了一回呢,出来跟奶奶吐舌头。
“还在照镜子呢?”奶奶小声问。
黄大显点头,“没动过。”
牙膏挤在牙刷上了,就举着牙刷不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他去看好几遭都是这样。
他“嘶”了一声,他哥帅,这没错,可也没帅到这个程度啊?能把自己都迷得五迷三道的?这张脸他自个好歹看了二十多年不说看腻吧,也看寻常了呀?
“而且,昨晚吃了烧烤都没洗脸。”昨晚他醉了,隐约记得是看着他哥进院子的,后来他哥有没有吃烧烤他没啥印象,但他想着应该吃了吧?不然嘴边怎么沾了辣椒?“莫非我哥后来也喝醉了?”不然会不洗脸?这种事他哥绝对干不出来的,他哥那洁癖,哪怕肠穿肚烂,只要还喘着气,睡觉前都要洗得干干净净!
居然不洗脸!
终于,在奶奶让黄大显再去叫贺君与的时候,人出来了,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黄大显往前一凑,“咦,辣椒洗没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却遭来他哥凶狠的眼神。
黄大显缩了回去,内心os:真是奇了怪了,这句话也能触到他哥逆鳞?
贺君与坐了下来,奶奶瞧他这样子,还有点担心,“是……工作有什么事?”
“没有。”贺君与拿起筷子,可人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从昨晚开始就是如此,整个人像腾云驾雾一样,连睡梦中都是漂浮的,嘴唇上更是像堵了一团棉花,柔软温热的感觉始终不去,此刻,分明已经洗漱得干干净净了,那团棉花还堵着,眼前却时不时浮现出某张油乎乎的脸冲着他傻笑的模样,说她喜欢他,然后扑上来……
他咬住一个包子,停住了,脑海里的画面也定格在一帧,事实上,昨晚这帧画面已经重复了千百次,梦里梦外,温软润泽,哪怕是孜然味,也气血翻涌……
黄大显瞪着他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羊肉包子了?”
贺君与一顿,他吃的,是羊肉包子吗?
果然,属于羊肉特有的对于他来说膻得要命的气味冲鼻而来,但黄大显点破前,他却浑然不知。
但他贺君与是谁?
泰山压顶不弯腰!
自己吃到嘴里的是口翔也要硬气地认命!
他施施然吞下,再一口把整个包子囫囵吃完,慢悠悠地说,“有什么不可以?谁规定我不能吃羊肉包子?”
黄大显摊手:你长得好看,你说的都对。
贺君与,“我上班去了。”究竟是谁发明的把羊肉夹紧包子里的吃法!简直危害人间好吗!
他回房间漱了十遍口,拎着电脑包出门。
所谓冤家路窄。
刚出去就见某个惹祸精从她家跳出来。
嘴上莫名其妙又觉得被堵了一团。
他下意识瞥开眼,就当没看见,径直往院外走。
但某个惹祸精不允许啊,惹祸精看见他还很高兴,双眼一亮追上来,大喊,“贺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