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昆仑后,封绍和封白直奔黄家。
一两年没见,蘑菇居然被川仪照顾得不错,不仅白白胖胖,都能走会跑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封绍身上扑,搂着封绍脖子娇嚅嚅的叫“爹”。
黄明月一听,笑道:“原来是前辈的孩子啊,是什么时候合籍的,道侣是哪个大宗的女修?晚辈也没能送上份礼尽点心意……”然后话音未落,蘑菇就逮着封白叫了一声“娘”。
满场俱静,大家看着封绍与封白的目光十分微妙,黄明月有些傻眼,但仍是努力打哈哈:“原来是与少宗主合籍,般配、般配……”
封白头一次想拍死蘑菇的同时又想夸奖他几句“好孩子”。
封绍则是有两分尴尬,但面上看不出分毫。他轻咳了两声,却也没有反驳合籍与道侣这事,只是解释了蘑菇的出身,是自己的师弟。
之后封绍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住了下来。天大地大,寿元长永,他一时也不知道要往哪去,尤其还有一个十五年之约压着,封绍也就无心满九州的游历。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封绍的人生信条,他素来相信人定胜天,哪怕知道自己这身体被须弥动了手脚。其实这一点他并不奇怪,原剧里的青城黑化得那么彻底,灭绝人性,只怕须弥老祖这种下的种子功不可没。但仍然猜不透须弥老祖的目的。
不管须弥老祖是何目的,结合原剧青城尊者的惨剧,封绍都猜得到自己必然是个炮灰,若不想成为炮灰,那就不能让他达到目的。就算他现在螳臂挡车,那就在背后给须弥老祖使使绊子。须弥老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不是还有个叫青阳的徒弟么?
封白一听前文,手里练字的笔一停,抬起头道:“叔叔的意思是,这个青阳是自己打着抱朴宗的招牌?所以抱朴宗并不知情?”
“这是当然。”封绍笃定的很,手里抱着蘑菇摇来晃去,嘴里道:“抱朴没这个胆子放张养清出来,不然当初也不会随手就牺牲他了。那复阳子连没了个元婴长老都没吭气呢。”
封白略想了想,就明白了,道:“叔叔要拆穿他。”
封绍一笑:“是,我要切断他的助力,免叫他扯着张大旗顺风顺水……”话音未落,蘑菇扭了个身自己醒了,他从封绍身上爬下来,凑到封白边上去看写字,睁着大眼睛说:“丑!”
封白眼皮一跳,斜了蘑菇一眼,但蘑菇根本不怕,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丑!”然后便被封白一手揪住了耳朵,笑着问:“还丑吗?”
其实他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准,就处于有一点点痛,但还不会弄红的区间。但这点点痛蘑菇也会借题发挥,哇啦一声哭着跑到封绍怀里去了,哭诉告状:“爹,娘打蘑菇!蘑菇疼!”
封绍摸了摸他脑袋,抬手掐诀一道,封白新写的字幅便一一横列起来,他看了一眼,便道:“你娘写的不丑,进步很大了。”
封白嘴唇微扬,一指收回字幅与案几,人就朝封绍走去。
蘑菇见没得逞,扬起头抽鼻子,转背就从封绍怀里挣脱出去,直奔川仪,拉着他的手诉苦:“川川,爹帮娘,不帮蘑菇。”
川仪扫了一眼正将他主人打横抱起的封白就不见了踪影,默默收回目光,道:“嗯,你爹和你娘才最亲密。”
蘑菇泪眼汪汪,这是他听到的最残忍的话,于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川仪,一脸希冀:“那川川和谁最亲密?”
川仪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腿边的小胖豆芽,那高高挺起的小胸脯毫不掩饰的在表达“快说我,快说我”,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了:“嗯,你。”
“川川美,川川最好了。”蘑菇大葡萄似的眼睛简直要放光,他高兴得抓住对方的衣服就往上爬,跟小猴子似的就蹿到了对方山腹似的胸膛上,搂着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蘑菇不要爹了,蘑菇只要川川。”
“……嗯。”
“川川只能跟蘑菇最亲密。”
“嗯……”
蘑菇的眼珠越发亮了,嘴巴翘得高高的。
封绍既然决定要给青阳使使绊子,是从没想过要把自己推到前面去的。
他只是叫封白手书一封,以少宗主的身份严厉喝责抱朴宗私自帮扶冒犯昆仑的戴罪弟子,怀疑抱朴的险恶居心,是否是对昆仑有所不满,故而阳奉阴违……昆仑以念在友宗的情分下网开一面,并无要其性命,为何抱朴仍执意妄为,叫张养清横行无阻。此心若不改,若再能见其尊容,昆仑定将追究,勿谓言之不预也。
封绍依然是文笔不好,但给人扣帽子那还是驾轻就熟,封白一写完,他便要对方在信上尤其打上昆仑玉符的印记,以示身份与正式。
看上去就像是封白代表昆仑表达的意愿。
书信化作纸鹤高飞远去,封白扔了笔,忽然握住了封绍的手腕子,一道灵炁探入。
封绍好笑:“每日都探识一次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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