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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好冷笑:“是吗?那就乖乖回你的柴房呆着,别再过来烦人了。”
说完,把门关上,并插上了门闩。
佟安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紧咬唇瓣。
上辈子她没佟安好过得好,这辈子一定要超过她,她要处处都比佟安好强。
她记得以前每次夜里下雨,佟安好都会把一块破旧的塑料布披在身上挡雨,她也找一块挡挡就行了。
她摸黑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儿,也没摸到半块塑料布。
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东西算得上稀罕物。
佟安好那块破的,还是从村里猪圈旁边捡的。
佟安乐找不到塑料布,又回柴房呆了一会儿。
摸摸被子褥子,虽然没有完全被雨水打湿,潮的不像话。
她头顶还时不时会落下雨滴,根本没办法睡觉。
现在雨越下雨大,屋里也越来漏的越厉害。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哪里有塑料布。
现在家家户户能喂养和家里人口同等数量的鸡,她爹在建鸡舍的时候,就往鸡舍上盖了一层破塑料布,她把那块塑料布扯下来给自己用不就行了。
她兴冲冲地跑去了鸡舍,想把鸡舍顶上的那块塑料布掀下来。
那块塑料布确实盖在鸡棚上方,可是那几只鸡白天时常会往上面跑,或者在上面我一会儿,留下了一层厚厚的鸡粪,最下面的一层都干巴好久了。
才一靠近,浓重的鸡屎味就熏得她连连后退,并用手堵住了鼻子。
“太臭了。”
天空降落的雨点越来越大,打在身上凉凉的。
她不能再等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掀塑料布。
她本来想直接挤在棚子下面,奈何鸡棚搭的有些低,底下空间太小,根本容不下她。
拿到了塑料布后,她用力抖了抖,把一部分鸡屎抖了下来。
又借着雨水的冲刷除掉了另一些鸡屎。
等上面只留了一些太干太硬实在弄不下来的,她才披着回了柴房。
后半夜的雨下的比较大,佟安乐躲在鸡屎味浓郁的塑料布下度过了此生很难忘的一晚。
天快亮的时候,又转成了小雨。
村大队的大喇叭也响了起来:“全体社员请注意,咱们村东头的卫河由于昨晚降雨和上游泄洪,涨了很多水,为了防止河水漫过堤坝,殃及全村乃至其他村镇人民的安全,现在全村所有青壮劳动力立即去大堤看守。并继续对大堤进行防洪加固。”
佟有粮听到大喇叭的声音,呲溜就从炕上坐起了身。
张翠兰迷迷糊糊的嘀咕他:“你呀,咱家里的事你不管,遇到大队喇叭里喊什么要你做什么,你机灵的跟猴儿似的。”
佟有粮也不搭她的腔,快速地穿好衣服,去另一间房叫佟建军起床上工了。
两个人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地走了。
大堤上人头攒动,基本上村里所有的青壮年都出动了。
就连白斩鸡陈光明也没有缺席。
更加少不了能干的谢允桥。
看大堤和加固大堤都是算工分的,大家忙忙碌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