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炎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朗声大笑起来。
他抓起刚刚最先说话的那个头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露出几分伪善。
他轻轻叹了口气:“章太傅。”
太傅?
盛清悦震惊的瞪大眼,她以为只是个散修或者普通修士,被秦炎杀了拿来做贡品,谁能想到居然是太子太傅章恒。
她曾经听盛天明说过,太子太傅章恒虽然玄术不算十分高超,可为人刚直不阿,在朝堂当中十分有威望。
现在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居然就这样被秦炎拿来做贡品了?
“你今年虚岁应当有六十了吧?”
秦炎自顾自说道,“我们同朝为官已经有三十年了,可你怎么还是如孩童般幼稚可笑?”
“你什么意思?”
章恒厉声质问,随即又吐出一口血沫,“我章恒在朝为官多年,这么多年的唯一遗憾,就是没能让皇上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纵容秦家人在民间鱼肉百姓,残害散修,又命你们秦家女盛梨棠魅惑太子,我只恨玄术不佳,没能取得了你的狗命!”
“章太傅,你所说种种,秦某都认。”秦炎脸带微笑,一点都不在乎章恒对他的谩骂,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水,缓缓道,“只是有一件事,你想错了。沈琅那个草包,又何须我秦家人魅惑?倒是你,把沈琅那个废物看得太重要了,本想留你一条小命,可你三番五次地在皇上面前组织沈琅和盛梨棠的婚事,章太傅,秦某的耐性已经被你消耗殆尽了,只能让你和你这几个幕僚先走一步了。”
盛清悦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
原本以为是沈琅那个草包不敢和皇帝说要和盛梨棠成婚之事,没想到是这个章太傅给沈琅和盛梨棠以及秦家人使绊子。
他看得出秦家的居心叵测,千方百计想阻止秦家人的手往朝堂越深越近。
可没想到这样的忠臣,还是没能逃得过秦炎的毒手。
章太傅感受到自己被放在了一个冰凉的器具当中,他怒喝一声:“秦炎,你又想做什么?”
秦炎慢条斯理地,将九个头颅一一摆好,诡异一笑。
“章太傅,您可是我大宁国的能臣,能用你的命,来供奉我们秦家的先兽,是你的荣幸。”
秦炎将章恒的头颅放置在了最中间的碟子里,还拿出一张帕子,替章恒将脸上的血水擦干净。
他抬头望向十二尾天狐,撩袍跪地,朗声道:“秦家第四十五代家主秦炎,前来供奉天狐殿下了。”
话声落下。
山洞里的血腥味道更加浓重,阴风平地而起。
那原本了无生气的纯金十二尾天狐雕像,双目绽放出一道诡异红光。
不好,十二尾天狐要醒了!
盛清悦心里咯噔一声,一个秦炎已经很难对付,再加上吸收贡品的十二尾天狐......
她深深吸了口气,趁着秦炎点香的功夫,将裙摆割破,裹在脸上,手持赤阳剑飞身朝秦炎刺去。
她必须在十二尾天狐苏醒之前打败秦炎!
“黄毛丫头,耐性还真是不好。”
秦炎一点意外都没有,足尖点地飞掠数丈,冷笑看着面前蒙着脸的盛清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