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热闹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一个个都是那么懂事，帮忙做农活，帮忙打扫屋子做饭，还和自己聊那么多那么多的东西。

    这个院子啊，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老爷爷，坐在凉椅上，秦宇想说什么，老人摆摆手，示意秦宇先坐下。

    在老人的回忆中，秦宇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离家孩子的故事。

    “秦娃娃啊，老头子也有儿子呢，还是英雄呢！年轻的时候不听话，就喜欢往外面跑，也不管家里面的农活啥，长大了，管不了了，彻底跑外边去了。”

    “十六岁的娃这一去，反倒是成为了那所谓的英雄了？”

    故事里，到了夏天，葡萄成熟的季节，在这个院子里，老人和老伴都会想到自己的儿子。

    老奶奶还在的时候，每到夏天！总会重复叨念着一段话。

    “娃小时候，就喜欢在院子里摘葡萄，那时候，六七月，葡萄刚刚结青，涩的很哦！娃就喜欢蹦蹦跳跳的摘下一大串，你个死老头，就心疼没熟的葡萄被祸害了，就喜欢揍他，你看把，揍着揍着吧，孩打跑了，现在葡萄都熟了，烂了都掉地上了，都没人吃咯！”

    “那你尝尝这颗甜不甜？”

    “你这颗是甜，但我记得，咱家娃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摘葡萄给我吃，那会虽然是刚刚结的青果子，那么涩，但比你这颗甜啊，你看看啊，这树上，不吃都掉地上烂掉了！”

    “咱家娃啊，有出息！现在在驻守边疆保家卫国呢！”

    “要那么有出息干嘛，有空回来给老婆子摘一颗葡萄吃，老婆子等了三十年了，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

    “等得到的，等得到的，明年夏天就回来了！”

    “你个死老头子，这句话说了好几十年了，每次都是明年夏天就回来，你呀！也别守着这一片院子咯！村里那些小孩，想来玩，想来摘葡萄就让他们来，你看啊，那些小孩子多像娃小时候，他要没离开，也娶妻生子了，咱孙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也会兴高采烈的说，爷爷，奶奶，我要吃葡萄呢？”

    “好好好，听你的，明天就把院子门打开，不，我等下就打开，告诉村里的人啊！所有人，都可以来这摘葡萄吃呢！”

    “这就好，这就好，人多，热闹。”

    那时候，葡萄在这个偏僻的山村算得上是稀有的水果了，更何况整个小村就只有老人家种植了这么一株。

    老人家的父亲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株葡萄幼藤，数十载过去了，葡萄藤已经爬满了整个小院。

    老爷爷十分思念自己儿子，自从儿子懂事后，就喜欢在院落的葡萄架上淘气。时常会损坏一些葡萄架，葡萄还没有成熟还是结青的时候就一大把一大把的摘下来全给祸害了。

    那时候老爷爷自然心疼的，气不打一处来就撵着自家儿子在村里到处鸡飞狗跳。

    可自打儿子十六岁离家后啊，这院子也就清净了，只剩下老两口了。

    “娃啊，你娘说，明天开始就叫村里那些小混蛋来摘葡萄咯，你走之前说，这些葡萄都是你的，不许其它人摘，我啊，帮你守了三十年了，现在是真的守不住咯！”

    老人家拿着儿子的照片，喃喃自语。

    嘴里是这么说，其实老爷爷明白，自己家的儿子啊，是永远回不来了，前五年还有陆陆续续的信件传回家，第六年开始就中断了。

    第七年，一名所谓的神秘人找到了老爷爷，告知老爷爷其儿子殉职在一处守卫上古妖魔封印的驻地殉职了。

    当时还是中年的老爷爷，彷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叨念这不是真的，我家孩儿还活着！身体不受控的癫狂着。

    如此下去，老家人就真的就彻底疯魔了，神秘人之前也探查到老奶奶身患绝症，这一家子，这样下去真的是不得善终了。

    神秘人虽身居高位，但之前就十分看中老人家的孩子，双方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老人家孩子的离去在神秘人的心里何尝又不是一种痛。

    神秘人看不得老人家癫狂的样子，但也知道此时言语轻微，只能在老人家心里中了一个梦，儿子还活着，在保卫着大秦的疆土，不被妖兽进犯。

    神秘人把老人送回家后，暗中又不惜耗费修为老奶奶调理了身体，为只有三年寿命的老奶奶，延寿了三十多年。

    但是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不计代价的给凡人续命，神秘人重伤之躯，更是差点跌落境界。

    几年后的一次意外，神秘人陨落了，编织的梦也醒了。

    老爷爷记起了一切，心里也听到了神秘人留下来的最后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