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劲儿攥了一下手,那尖锐的护甲深深掐进手心,她明白林勋的心思,她也承认,现今,林勋能那样义无反顾的护着俩孩儿,她满心的温暖,她怅然道,“寻个由口且堵住悠悠之口倒也不是难处。“贵妃目光恳切,面容如盈水的湖面,温润而泽,”今儿阿哥能躲了一劫,只是来日方长,防不胜防,怕是姐姐与臣妾护不了周全,只是因了这俩孩儿就太劳烦太子殿下了。”
贵妃这话显然是与林勋说道,林勋微怔片刻,他没想到贵妃也能低头与他示好,只是,真情?还是假意?林勋心底微起波澜,随即便恢复声色坦然,他并不接那话茬,略转话题道,“那锁儿平日里看着也是磨磨唧唧,着实不是一伶俐人儿,她背后的主子怎地就瞎了眼?”
皇后也是满面疑惑,“刚刚青桐也这样说道,道是这服毒的刘嬷嬷,平日里也是老实巴交的不言不语,还受了陈嬷嬷几次欺凌,都不敢声张,她怎么就会有害阿哥的心思?”
贵妃想起太后那凌厉恶毒的话,她若有所思,沉吟道,“单以那两人确实理不出根据,只臣妾看来,宫里怕是会有段不平常的日子了。”
皇后似有所悟,绣眉微挑,略露笑意道,“贵妃何以此言?莫非瞧出其中端倪?”
贵妃见皇后面色诡异,明白其大约是疑心又起,心下顿时荒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人自危,不止是皇后,就连自个儿不是也一样处心积虑的吗?贵妃苦笑道,“臣妾每日不过从翰云居到姐姐这儿一个来回,见的人也就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哪有心思去掂量那些人事。只是,他们能出手一次,必有二次,三次,他们既然露了真脸儿,怎能善感罢休。”
皇后沉默,面色无波,只习惯的捋着腕间青翠欲滴的玉镯。
就在这万籁寂静之时,青桐小心翼翼来报,道是谨才人过来请安。
皇后懒懒翻了翻眼皮,不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请的哪门子安哪,让她回了吧。”
青桐怎能摸不透皇后的心思,其实刚在门口,她已拦了才人,却无奈那才人口气倒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硬气,愣是翘眉瞪眼拿捏了青桐进来通报。
皇后还道青桐没轻没重,看不出眼色,委实委屈了青桐。
看惯脸色的青桐自认晦气,只道是做了一回子两头不赚好的营生。虽这因子是才人而起,但才人毕竟是主子,不好明面得罪,青桐回头好声好气婉转道给才人,说是皇后身子乏,刚躺下歇息,又请她改天再来。却见那平日低三下四的才人就似是吃错药了一般,扬了脸冷嗤一声,“是娘娘不喜见吾了吧?那是病秧子么?整日里躺着也不嫌板的慌。”才人踩了阴阳怪气入了暖轿,一行人扬长而去。
青桐眉心紧蹙,她听出才人这话分明是冲撞皇后而来,才人一向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她依仗的人无非就是皇后,今儿个怎地倒是乾坤颠倒了一样?若是易了主,这宫中除了皇后就是贵妃,她又能靠了谁去?
愣了半天也没思索出所以然,有心道给皇后听,又一想,皇后今儿受的惊吓已是不一般,哪能再给她添堵,只思量着,以后再择时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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