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来的不是?殿下赐予清风这等荣耀,清风感激涕零,自当倍加珍惜。”
林勋冷眼瞧着贵妃惺惺作戏,虽说假的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能得到贵妃的奉承,不也是不容易吗?
林勋心思微妙,他唇畔微展,隐有笑意,“风来势变。清风识时务最好,也免去吾再多烦忧。”
此话似是一语双关,风来势变?她是他的吉祥物吗?贵妃虽有不爽,但几招下来,她着实察觉到林勋拌嘴的功力确实不是她所能及,委实是心竭力微。吃亏积福嘛,贵妃压不住旁人,只能衰衰的勉励自个儿。
此时已是丑时,这一宿先是车马劳顿,后又是虚惊一场,惊累叠加,纵是两人身子骨还算年轻,也经不住这番折腾。
润梅亭里,芳馨盈盈。精雕细刻的石几上,一副注碗,两副盘盏,果菜碟各五片,水菜碗三五只,俱是光芒闪闪的银器,这布局不多不少正适合二人对饮,然就这样一小阵仗,只怕耗银也要数百两。贵妃叹为观止,不能不说大夏当真是国富民强。
林勋点了一壶清淡的玉练槌,略一思讨又点了此店的招牌孙家酥,贵妃素来对甜点情有独钟,今儿看她能否吃的出名堂。
不多时,那酒菜便悉数上桌。两人已是饥肠咕噜,又没外人,贵妃倒也不虚套客气,只拾起一酥烧,夹了菜便欲入口。
偶一抬头,却瞥见那林勋冷了面孔,正定定将她瞧着。
贵妃早已摸透其心性,知道他这是又是起事的征兆,心下突突跳的厉害,那举着的银箸不自觉的搁下,猜测这货又是恼了哪一般。
亏得贵妃聪慧,不及多会儿,便重拾了银箸从各盘各碟多少夹了菜布到林勋的碟子里,笑语盈盈,“出门在外,殿下多有委屈,清风为您布菜。”
“既然知道是出门在外,就不要称呼吾为殿下,若是有歹人听了,可不横生枝节吗?万一劫色劫财你可抵挡得住?”
贵妃讪讪而笑,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那货不死不休,吃顿饭哪来这么多事事儿,腹诽终归不敢拿上台面,贵妃认错的牵强,“是清风错了,清风为殿下倒酒。”
“——”林勋扫了冷冰目光过来。
呃!不是殿下,那是——贵妃又被动的转悠开脑筋,先生?太老,林勋那古怪脑子指定又是嫌弃;少爷?太嫩,配不上林勋那老气横秋的脸;公子?虽说是满街的公子,但大家大户都是这样称呼,林勋该没有措辞吧?
“公子,清风为您布菜。”贵妃笑得灿然,娇柔妩媚。
“喊相公。”林勋不容置疑,玉面无私。
相公?贵妃嗫嚅好久,就是喊不出口,那相公只在嗓子眼里咕哝。
“相公?好像不妥吧?”贵妃面色绯红,如饮了那尚未倒出的玉练槌。
“嗯?”林勋看她,并不做声,只听她怎样论当。
“相公?在大夏,是暗指男|娼,难道殿下不介意吗?”贵妃说的小心谨慎,只怕惹怒这货,到口的美食再给泡汤。
林勋倒不以为然,“哦。吾还以为是什么呢,在大唐,相公是极高级的称呼,是为官者方当得起。以后,清风就称呼吾为相公吧。”
贵妃翘着的唇角微微颤抖,她当真如猫爪下的小鼠儿,林勋就是那淫|猫,她自觉怪可怜的,可是那猫不怜香惜玉,也奈何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