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饮一杯?”
“你喂吾喝。”
又是不容置嘴的口吻,你当吾真的是你贴身侍从?贵妃脸颊火辣辣的烫,嗓子眼突突冒火,绝对不是被这个人气的七窍生烟,只因为,只因为——唉,这炭火太旺,给烘的。
太冷,太热,同样受罪,谁有过同感?举手?给投推荐票外加收藏!
贵妃颇为为难,怎样喂?她真没经验,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缠磨如厉鬼的男人,她怎能晓得!
贵妃看看茶盏,再挪目瞧瞧林勋那张厚颜无耻的嘴,端了茶盏直接喂?撒了茶,污了他的锦衣可不又惹了一重罪?贵妃想想都后怕,若是有一小匙子可不就省事了吗?
贵妃撒眼看了看四下,还没想,后面那柜子上箩筐里还真有一明光闪亮的银勺。
贵妃拈来银勺,心里暗想,这轿子的家什一应俱全,看来,这货平时也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伙,饮茶都要喂,这,这,贵妃突然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太龌龊了,怎能这样想?贵妃面红耳赤,不过,这真是事实啊,林勋蹲厕是不是也要人帮?这若是有个便秘结干——贵妃忙按捺下这样下作的想法,迫使自己心静气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几日下来,贵妃身上的仙气被折磨的所剩无几,唯余一点点衷肠,却不知与谁说起。
“相公,请喝茶。”
林勋眼眸瞬时睁开,冰棱有角的扎人眼珠子痛,“再说一遍。”
贵妃蒙了,百般琢磨千般细心,还错?错在哪儿?她端了那茶盏,举了那银勺,很完整的左思右想,的确没错可言。
贵妃想了又想,他大约是考验她的耐心吧!
“相公,请喝茶。”
固然她那笑很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但林勋还是硬了心肠,不理不睬道,“把请去掉,再说一遍。”
贵妃心底早已泪流成河,请不是代表她的敬重吗?她是千思万想故而加了这一请,他竟然嫌她,她这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啊!
真真的,不是她瞎了,就是他是盲子,反正有一个白读了史书,枉为了人上人。
“相公,喝茶。”
银勺轻点唇间,温茶蕴于喉咙,林勋不需细品,便知这茶冲泡的极好,不浓不淡,分寸正适宜。
“清风的茶艺不错,合小王的口味。”
听林勋淡淡夸赞,贵妃心里稍稍松了松,总算是混过去了。
“以后,就这样服侍。”
贵妃差点晕厥过去。一次已经折腾她去了半条命,再有以后,要不要人活了?贵妃突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知道他身边的下人是怎样过活的,那本就捉襟见肘的薪俸不会被他罚得倒赔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