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火折子跳跃的光火,林勋一双贼目闪闪发亮,他笑得欢畅,却令人无端心虚,他缓缓道来,“清风真要再听一遍吗?那你可要仔细听好了,吾说完之后,清风再学吾的语气重复一遍。”
贵妃耳朵听了眼睛见了心中连锁反应嗖嗖发紧,只道是不妙,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那货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只听他声情并茂的说道,“吾喜欢你,日思夜想的喜欢你。”
清风面对林勋炯炯有神若蜻蜓一样的明眸浩波,无邪无害若蜜蜂一样的天真面孔,真真的是后悔不迭,她怎的就不长记性呢?反正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必去较真?自作孽!
林勋眼巴巴的瞧着贵妃,好似嘴馋的孩子正盯着炉膛里捂着的红薯,还没沾边呢,那红薯的甜香味儿分明是熨进了心底。快说啊,吾给你一个正大光明可以表白的机会,你可不要一错再错,吾可是很抢手的哦!再甜甜的罗嗦一句,吾是正儿八经的童子身哩。路经此题,林勋身上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热血沸腾。此乃敏|感话题,不说也罢,且说清风苦不敢言,脑子里乱的如同一团浆糊,哪能有余力去抽得丝剥得茧,理出个所以然来,林勋是个啥样缺德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随意搪塞只是延误了正事而已,于她而言有害无利。贵妃权衡过后,心一横,眼一闭,念念有词,“吾喜欢你,日思夜想的喜欢你。”
”你以为是在佛祖面前,阖目祈福啊!“林勋的脸现出冷意,毫不犹豫的翻脸。
看吧,他怎能那么好相与?怎么的也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不用说各国王室中人,就连带普天之下也唯有他一个。贵妃平了平微有隆起的心气,笑颜如花,眸光似水,“清风喜欢相公,日思夜想的喜欢相公。”
“诚实一点多好,省得憋出毛病,让吾难安。”林勋继续点拨道,“不管过程是怎样的曲折,结果总归还是如今晚的圆月,既然清风明示痴心,那吾自然不会辜负了你,其实从收受清风信物那刻起,吾就已将清风视为生命力不可或缺就的人,此情此景,更令吾感动不已,吾发誓今生来世必护你周全。”
贵妃把可怜巴巴的眼神透过残缺的窗楞看天,哪有圆月?唯有层叠蜂拥的黑云而已,他果真是想入非非的步入歧途,大有一去不回头的凌心壮志。
贵妃颇为怜悯的不再与他较真。她怎能好意思与一个癫狂病人较真呢?那样反倒是显得她气量小了。贵妃怜他痴狂,有意拉他走出困局,便柔声道,“清风对相公的情谊方是日久天长,咱们且先进去瞧瞧,待会儿天可就亮了。”
这一席话乳糖甜蜜一样真是送到林勋心坎上了,他连连颔首,下巴都要笑掉了,连了手里的火折子也跟着左摇右晃起哄,对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清风,一经开窍,想不到比他还伶俐。
孺子可教也。
就这一磨蹭,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鸡鸣声此起彼伏,已是白热化状态。林勋暗为自己的技俩喜上眉梢,一来,给清风按上不实的名头,让她日后只能死心塌不离他左右,二则,天色即将破晓,那些吓人的鬼名堂也该偃旗息鼓了。
林勋心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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