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十一捂着肚子一边呻吟一边艰难地爬起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敖七面容略显狰狞地朝自己走来,赶紧伸出右手急声说道:“不要再打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敖七微微一愣,收起蓄势待发的又拳,俯视着他问道:“赶紧说,说不好还打你。”
敖十一一脸悲愤,但却只能赶紧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敖七托着敖十一来到自己的宿舍,将其丢在地上问道:“说吧。”
敖十一揉了揉生疼的肚子,吸着凉气说道:“七大人,老乌龟从龙王庙里截留的气运可不止一成,据我估计至少有三成。”
敖七眼皮一挑:“继续。”
敖十一接着说道:“这些年云梦地区大衰退,人口持续减少,镇上上报人口的时候每次都虚报、瞒报、少报。镇上上报的人口数量是一百三十六户,实际有一百六十户。这瞒报的二十四户全额气运都会被截留下来归了那老乌龟。再比如,镇上龙宫水府一脉的虔信徒有三十四人,上报数量只有二十人,这差额的十四名虔信徒的气运也被截留。如此种种,所以镇上龙王庙里截留下来的气运占总数的至少三成甚至更多。而这些气运全都入了老乌龟的囊中,一毛不拔,如果不是小的实力低微,不然绝对不能跟他算完!”
嘭!
敖七忽然一拳将说得兴起的敖十一轰飞出去,冷冷地说道:“少在我面前挑拨离间,赶紧滚!”
敖十一痛苦得面容都为之扭曲,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挣扎着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至于心理怎么想,敖七是不在乎的。反正关系本来就不好,又都不是心胸开阔的,看不顺眼随便打。不需要他心服,只需要他畏惧就行。
盘膝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上着网,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敖十一说得九成是实情,而且应当是地区潜规则了。不过这个数额还是远远超过了敖七的估计,本镇三成的气运啊,够自己撅着腚干多少年?虽然明知敖十一在挑拨,但心里还是非常不爽。对老乌龟这种吃独食的行径表示深恶痛绝和强烈谴责。
“狗日的,怎么不撑死丫的?”
心情不好,修炼是不合适的,码字也是不可能的。敖七起身离开水府,驾着祥云腾空而去。
敖七花了半日的时间与四座大村的水龙首再谈了一次,只有其中一位审时度势勉强答应了他的合作方案,达成了协议。如此一来,敖七的人口集中计划最终确定为六座村庄。至于剩下的十一座村子,任其自生自灭。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求人不如求己。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敖七疯狂地工作。六座村子的庄稼长势喜人,村民们对龙宫神系的信仰更加虔诚。
七月底,正值禾苗抽穗的关键时节,这可是干系今年收成的重大问题。但本地区旱情持续肆虐,龙泉潭水位进一步下降,流沙河的河面也持续萎缩。水源短缺的矛盾越来越突出。
龟地卜再次开会强调要全力以赴保障本镇供水,但敖七依旧我行我素。除了与镇首合作施展云雨诀之外绝不肯多出半分力气。龟地卜可以命令镇上绝大多数水族,但肯定无法强迫敖七。真名以上水族的绩效考评归分局人事科,得罪了人事科长敖子健,还有那个傻逼敖千序,干得再好也铁定是差评。
镇副首乃是昔年鼎盛时的常设配置,好几个纪元之前就取消了,他被任命为龙泉镇副首纯粹是打击报复,恐怕整个水利局都是独一份。
龟地卜又找敖七谈了一次话,表示如果他表现出色,本土派可以重新考虑吸纳他。但是敖七根本不感冒,直接反问帮你我能得到什么?气运?还是年度优秀考评?既然毛都没有,那我为何要凭白出力?毫不利己、一心为公,这种大道理在敖七眼里就是个屁。
至于说得罪老乌龟,这也算个事儿?怕得罪人,他当初就不会明确拒绝敖千序的敲诈勒索,怕得罪人,他当初就绝对不会用尿遁这种损招毁掉敖子健的大计,怕得罪人,他当初就不会当面拒绝掌水使敖智杰的招揽,代表本土势力的保守派和代表外来势力的少壮派全都得罪光了,老乌龟这点分量,顶多[毛]毛雨啦。
当然,敖七也不是铁了心要和老乌龟闹僵,只是对这老东西一毛不拔非常不满,至于说敖十一期待的一把手二把手全面对抗的场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在干系本镇信仰气运的降雨问题上,龟地卜需要敖七的通力合作,这也是敖七的底气所在,只要敖七在本职工作上恪守底线,老乌龟也必须恪守底线,这是出来混的基本共识。敖七不受一般规则约束,但不代表他没有规则。
又是一年秋收节,敖七驾着祥云收割了三座村子的祭祀气运,个位数的天功,但总算聊胜于无。农忙时节,敖七东西奔波,忙碌不已。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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