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熟人!”陶织沫也不管他,一把甩开他连忙追上。
天啊,前面那些人她要叫谁好呢?皇上摆明就是微服私访的,她总不能皇上皇上的叫吧,还有南宫辞……她现在可不敢当众叫他的名讳了。
眼见着几人就要上三楼了,上了三楼后,只怕门口就会有侍卫把拦了,陶织沫终于扯开嗓子叫了起来,“路大人!路大人!”
走在前面的歧路身子一震,微微皱了皱眉,他从未听一个人将他喊得这么难听过,像是公鸡嗓。这实在是,有辱他的英名。
果然,陶织沫成功地引起了前面三个人的注意,他们都停了下来,转过身子。
陶织沫喘息着跟上,第一个便和皇上打起了招呼,“你……你还记得我吧?”陶织沫直喘气。
当今圣上年轻,不过二十余岁,模样也生得温雅,只是近年来位于高位,眉宇间有了几分当初没有的凌厉。见了陶织沫,他微微一怔,而后道:“六小姐?”
“嗯嗯。”陶织沫连连点头,又跪下低声道,“民女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皇上上前一步,虚扶了她一把。
“皇上,你要不要请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陶织沫直截了当。
“这个……”皇上面色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身侧的南宫辞,见他神色如常。
陶织沫回过神来,偷偷瞄了一眼南宫辞,见他面色有些冷清,忙冲他讪笑了一下。
“这个,那你便一起吧。”皇上见南宫辞无异议,便开口允了她。
“谢皇上。”陶织沫连忙谢恩,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了几人身后。
趁他们几人走在前面,陶织沫连忙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鼻翼的汗。其实,一入了这天下第一楼,便是十分地凉快了,走廊里也是十分通透,时不时刮过几阵沁爽的凉风。只是陶织沫一路追来,心中又有些紧张,便出了不少汗。
入了屋后,陶织沫觉得又凉快了许多,虽然仍是有些紧张,但一想到有南宫辞在,便觉得不怎么害怕。是啊,有他在,就算她出言不慎得罪了皇上,他也会护着她的。想到这,陶织沫又安心了不少。
“坐吧。”皇上开口道。
“谢皇上,只是……”陶织沫犹疑了一下,便开门见山地对着皇上跪了下去,“织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成全。”
皇上一挑眉,看了一眼南宫辞,笑道:“可是为了你们的亲事?”
“啊?”陶织沫大吃一惊,丝毫没有想到皇上竟会开这个玩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哦?那你是为了何事?”皇上身子微微前倾,见了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生得面善,是以便笑得十分温暖。
见皇上仍是以前的模样,陶织沫心中又舒缓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道:“织沫希望皇上能重新彻查即墨家一案。”
听了她这话,皇上的笑便渐渐收了起来,面色有些严谨,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皇上,即墨家断不可能有谋害皇嗣之心,恳请皇上明查!”陶织沫说着磕了个响头。
皇上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却看得她心中胆颤。他淡淡开口,“此事朕已交由宫爱卿处理,你若要为即墨家鸣冤,可以找他。”
“宫爱卿?”陶织沫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忽见南宫辞神色一冷,连忙道,“请王爷明查!”
南宫辞冷哼一声,看了立在身侧的歧路一眼。
歧路会意,上前一步,温和道:“这位姑娘,若真要为即墨家申冤,去南门击鼓鸣冤便是。圣上与王爷难得有雅致出宫一躺,切莫扰了他们的兴致。”
“不是……”陶织沫还未解释,便见两个侍卫朝她靠扰了过来,而路大人仍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只是眸底冷清。
陶织沫看了一眼南宫辞,见他一脸漠然。
“请姑娘自行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失礼了。”侍卫板着脸道。
陶织沫又将希望的目光投向皇上,皇上一脸无奈,耸了耸肩,又看了一眼南宫辞,意思就是: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陶织沫吸了吸鼻子,重新磕了个头,“民女扰了皇上与王爷雅兴,还望二位大人大谅,勿与民女计较。民女告退。”说着便起了身,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小声道:“皇上,你再想想……啊!”
她话未说完,后背便被身后一剑柄轻推了一下。她后脚刚踏出门槛,房门便立即“呯”的一声合了上去,关得严严实实的。
“哧!”皇上面上又现出了笑意,“没想到这陶织沫还是和以前那样,心直口快的。”只是神色又有些凝重起来,“她如何会为这即墨家鸣冤?”
南宫辞神色有些冷清,“在外数年,结识了即墨难。”
“哦。”皇上点点头,虽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又笑道,“话说,你明年便及冠,你若钟情于她,我下个旨让你纳她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