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不起。”他沉着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我是真心待你,不说负不负责任,我都想娶你,只要你愿意。”她刚刚,应该是因为二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而心生抵触吧,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了。
没有等她回答,莫忘南就拉起了她的手,转身朝石壁走去。
陶织沫没有挣扎,觉得自己的心又沦陷了几分,就如同刚刚陷入淤泥般的无助感,她无法自拔。
到了石壁前,他一只手收起她的腰,“抱紧我。”另一只手,已经紧紧缠上了绳索,在收到他的信号后,绳索便开始往上吊了。
绳索吊得有些快,他的双脚在往石壁上借力,陶织沫连忙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其实他可以双手都缠在绳索上的,只要她用力抱紧他就可以了。毕竟两个人的体重靠着他一只手吊挂着,想来对他负担是极重的吧。
陶织沫下巴紧紧靠在他肩上,不慎瞄了一眼下面,顿时觉得有些心慌,忙将头埋在了他脖间。
没过多久,她感觉二人身子一凌空,紧接着便轻轻落了地。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葱茏的草木,遍地半人高的野草,有三五个戴着面巾的黑衣人立在数尺之外,眸色漠然。
“我送你回去?”他松开了她的腰身。
“不用了。”陶织沫低头,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已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他正欲开口,突然一个黑衣人上前来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话。他闻言,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见她仍是垂眸不语,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了她小巧而丰腴的包子脸,拇指腹怜爱地轻轻摩挲着。陶织沫没有躲闪,只是眉目间忧虑更甚。
“我有事,得先行一步。你在这里等着,采薇她们很快就会过来接你回府。”
“嗯。”她头低了又低,已经不敢再看他。
他迅速在她发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陶织沫心中一惊一沉,好一会儿后,才抬头看他,见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郁郁的草丛中。
草丛的尽头是一颗如血的残阳,被包裹在泼墨画般诡丽朦胧的彩霞中。陶织沫觉得满腹惆怅,心不仅仅是失落与空荡了,还夹杂着丝丝的疼痛。
“小姐!”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唤声,陶织沫回头,便见采薇从白茫茫的茅草丛中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环,陶织沫忙朝她们走去。
见状,隐在草丛中的黑衣人转身退下,迅速朝同伴离去的方向追去。
待采薇带着陶织沫翻墙回到相府后院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潇潇院中,“六小姐”刚用完饭,不少丫环端着残羹剩菜从院子里出来了。因着紫灯不在,院中的丫环都是自己人,陶织沫也就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好饿,”陶织沫入屋后立刻哭丧着脸,“蝴蝶再上一次饭吧。”
蝴蝶见了她微笑道:“二当家已经派人来传话了,给小姐留了饭菜呢。”
陶织沫一听,为莫忘南的细心感到心中一暖,只是心情又复杂了起来,不知是喜是忧。
陶织沫用完饭后,又用香莲澡豆简单沐浴了一下。
洗完后,正在窗台上荡着脚丫发呆,春桃匆匆来禀,“小姐,紫灯过来了。”
陶织沫点点头。
没一会儿,紫灯便在蝴蝶的带领下入了屋。
入屋后,见了坐在窗台上的陶织沫,忙福了福身,“给小姐请安。”
陶织沫淡淡一笑,“在院中没外人在就不用行礼了。”
紫灯迅速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虽然有些倦怠,但面容仍是和善,便谢安后起了身。
“小姐,看你今日精神不大好?”她有些疏离地凑了上去。
“嗯。”陶织沫点了点头,又看着她,“你身子可养好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适?”
“小姐放心,紫灯现在身子健朗得很,可以近身伺候着小姐的。”紫灯连忙道。
“嗯,你跟着我就是,也不用太过劳累,凡事不必事事插手,让其它丫环做便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问蝴蝶。”
“是。”紫灯应道。陶织沫冲她一笑,便转过了身子,将头轻轻靠在窗框上。
很明显,她现在并不想和人说话,可紫灯又凑上前来,有些小心地提议道:“小姐,我帮你按一下头吧。”
陶织沫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