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以及段凌瑶的人跟前的时候才对她自称哥哥,完全不再有他从前戴着鬼面时的那般假深情。水翎烁倒也乐得他这样。
这一日两人一鬼正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赶路,突然马车一震,猝然停下。孤瑾修下马车看了一圈之后回来说道:“没事,只是,那个,嗯,赶车的伙计累了又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
车里的一人一鬼都撇脸不去看他。
他便又讪讪道:“瑶瑶也是担心我,怕我晚上蹬被子着了凉……”
小鬼娃立即打断他:“怎么没见他让人进来给你盖?”
看看,这谎撒得连小娃娃都不信。水翎烁把面前的甜点往小鬼娃跟前推了推:“别理他,快把这些都吃了,不然又白费了好几两银子。”
小鬼娃撇嘴:“不要,我才长出四颗牙来,这东西太甜,吃多了坏牙。”
“你还能再出牙?”
“当然了,再过一百年就慢慢长齐了!”
“咚”地一声,赶车的年轻小伙终于体力透支从座位上翻倒了下去。
孤瑾修习惯地把手伸出来,往这倒霉见鬼的年轻人头上按了两下,然后这年轻人又一脸茫然地抓着后脑勺问道:“方才我又发病了?”
他看到孤瑾修点头,立即歉疚不已:“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这一趟去医谷,您就不必付银子给我了,嘿嘿,怪不好意思的,就当我是去医谷求医顺道儿带了你们一路吧。”
他这是被孤瑾修抹了十多次记忆之后,头一次从茫然中醒来表示不收银子,孤瑾修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终于在连日的蹭吃蹭喝中发自内心地理直气壮了起来。当然这是后话。
目前的情形是,孤瑾修回到马车上飞快地例行公事——寻到他早就写好的深情告白书,跑到某个角落里把东西呈出去并再三交代。
水翎烁早就见怪不怪了,顶多也只在心里唤他一声“妻奴”。当然,她的小心脏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一如既然地抽痛。
但显然这一个夜晚注定没那么好过,她这一回不仅心痛,而且还是非常的心痛。
小鬼娃见她突然痛得倒在车厢里打滚,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肉痛地掏出镇痛的丸药塞进她嘴里。这种镇痛的丸药是它从前在一位修仙者的身上搜来的,总共才五颗,当时它被打得伤重差点身陨才不得不吃了一颗。
所以,它绝不允许水翎烁再有吃它剩下那三颗药丸的机会。
小鬼娃怒不可遏地冲出了车厢,却发现孤瑾修和车夫两个都不见了踪迹。它当即又加大搜寻范围,在附近又仔仔细细地寻了一圈,然而却仍是一无所获。
等到它意识到丢了孤瑾修和车夫,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时候,才又不急不慢地重新回到马车上,可这时候它却发现水翎烁竟也不见了。
这一夜,小鬼娃独自哭得分外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