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出来你怎么办?说你没教好?”
“又不能全算我的吧?”林校并没觉得这事儿有多严重,“要说没教好,别人肯定觉得会是老师没教好呀,又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老师。”
林洁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胆子可大得很,以后这样的事别干了,你再挣这样的钱,我可不理你的。”
“好嘛好嘛——”林校立即答应,心下想着除了顾景晟那个懒鬼,谁会将钱白白送上门给她,谁也不能呀,“我知道啦。”
“你知道就好。”林洁再也继续盯着她讲,指指桌上的碗,“你洗碗?”
林校点点头,反正一人轮一天,谁也逃不了。
林校洗过碗后就回寝室去洗了个澡,用的是舒肤佳香皂,洗完身上还有种香香的味道,她还挺喜欢这种清爽,头发也洗了,初三时是短发,而且是自以为很帅气的那种中分汗/奸头,到后来头发长了她也没去剪过,就长长的能绑了,洗起来特别的麻烦。
这会儿的头发还是营养挺棒,黑亮亮的连她都要羡慕,没跟后来一样头发发黄,明明没弄过色,偏偏黄的跟弄过色一样,就是新长出来的头发都这是样子,从根部都是黄黄的,果然是年纪小呀,身体就嫩,就连头发都是嫩得很。
她没有吹风机,头发只能是自然干,披散有肩头,一缕一缕的,瞧着挺乱糟糟,她胡乱地用手指往发间掏了几下子就发现夜自修的时间快到了,索性就关上寝室的门直接跑教室去了。
头发这么长,**的,当然挺难受,可也没办法,寝室里的同学哪个都没带吹风机,她想借用一下都没得借。
“我还真怕你迟到了,”谢燕看到林校跑进教室里后上课铃才响起来,放了心,“夜自修结束后洗澡也行的呀,你非得这个时间洗?”
“夜自修结束后人太多了,还得排队,”林校那一楼层的女同学大都是在晚上洗澡,到时人多了,可能还会轮不着,因为九点半寝室就要被生活指导老师给熄了灯,到时是想洗也洗不了,“那么多人等着,还不如早点呢。”
“现在天凉了,也不是每天那么多人了,”谢燕压低了声音,“龚老师走过来了。”
两个人立即不说话了,埋头做起作业来。
两节夜自修,够她把作业做完。
夜自修结束时,谢燕因为尿急,就跑过去厕所了,她就在外边等,等的时候还挺心情地抬抬看看天空,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像是在跟她眨眼睛似的,她也跟着眨了下眼睛,无聊了一把。
“林校?”
她听到有人叫她,这声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顾景晟,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当转身看到是顾景晟站在那里的时候,她还有点懵,顾景晟似乎是跑过来的,还在那里喘气,大口地喘着气。
她相当意外,“你不是回省城了,怎么还没走?”
没等到他的回答,顾景晟的呼吸已经稍微平静下来,伸手就拉她走,“你跟我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林校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又回头看看还没有动静的厕所,“哎,我在等人呢,你有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顾景晟摇摇头,一脸的固执,非得拉她走。
她想了想,还是跟他走,一直走到洗墨池那里,这是学校里一个算是历史悠久的见证点,好像是学校刚建时用来给学生洗墨的地方,“能说了吗?”
顾景晟终于放开她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你收好。”
信封?
林校没敢立即去接信封,信不能乱收的道理她是懂的,以前是有过笔友,可如今最时兴的还是写情书,少男少女之间诗一样的情书,——所以她看到信封就有点方,立马挺直了背,“我不收情书的。”
顾景晟一愣,面上不由得烫起来,庆幸夜色太深,没人能瞧见他的窘态。
“哪里是什么情书,是钱。”他稍冷了声。
林校心下一松,刚才还想着怎么要不动色地拒绝他的一片少男心,听他说是钱,还有点庆幸不是情书,——可刚庆幸完,她更糊涂了,抬眼就望向他,“你给我钱做什么?你又不欠我钱!”
“我爸叫顾伯平!”
顾景晟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震得林校都快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