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流连花巷就要杖毙的。”
她的话让祖母神色慌张,但忍着没开口。
“这样不孝的子孙留着也无用。”金父气极了,心中悲哀,他的二弟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双儿女?
祖母听了父亲的话急了,蹭地站了起来又无力地坐下,急的眼眶都红了。她心知肚明,现在金家族里一定收到消息了。
“父亲,不能和族里商量一下通融通融吗?二叔就只有知书哥哥这唯一的儿子。”
金知书仿佛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刚才还像一摊烂泥一样堆在椅子上,现在精神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下来,跪在地上一直求饶。
金父为难。“为父早就脱离了金家,这件事为父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那让知书哥哥也脱离金家,那不是就能保住命了嘛!”
“不行。”祖母突然激动得从主座上站了起来。
金老夫人急的气血上涌差点晕过去。她的二儿子已故,大儿子早就脱离了金家,现在孙子也要脱离金家,那她这一脉就剩个空架子了,以后还怎么得族里的庇佑?
“祖母,我听说几年前金家有子孙,在外悄悄给勾栏院一女子赎身,买了宅子养在外面,被族里的人知道,拉回来在祠堂打了一百板子,最后人死了。”
祖母的脸抽了抽。其实祖训详细内容是杖责一百,可没几人能扛过那一百板子,后来就演变成打板子的人放水,重重抬起轻轻落下。也赶上那人身体弱,即使放了水也没把挨过那一百板。这件事像魔咒在金家人中传开来,传来传去变了样,成了只要流连花巷的子孙就会被杖毙。
金知书听到这儿又哀嚎起来,抱着父亲的大腿让父亲救他。祖母脸上挣扎的神色。
“父亲,如果要知书哥哥活下去只有这一个方法了,我会派人送知书哥哥去青州,有书仁哥哥庇佑没人能欺负他的。”
金老夫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她知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金玉回了藏玉轩给方书仁写信,写好信她去了珍味楼。天字街最繁华的地段,珍味楼匾额上三个朱漆大字。门面气派,她刚一驻足就见小二迎了出来,见了她马上行礼,热情地请她进去。
她在二楼敞厅坐下,要了酒菜,说是来还钱的,小二愣了一下,随即说请她先用酒菜。这珍味楼的菜色真的不错,魏染那性子能将这酒楼经营好真是不易。曾经他开酒楼时还以为只是一时新鲜,没几日就会倒闭,没想到一开这么多年,现在成了顺城最大的酒楼。
一刻钟后见魏染来了二楼。见了她还是副臭脸。“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唉!家门不幸啊!今日才知表哥借着我的身份来这珍味楼蹭吃蹭喝,今日我是来还饭钱的。”
魏染抓了碟子里的花生豆,抛在空中用嘴接住。“你还真能沉得住气,现在才动手,不过也太心软了,就不怕留着他是个祸害。”
影阁被他和则安保护,这事瞒不住他。“怎么说他也姓金,还是要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