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分寸,暗夜的经历比她多了许多,也不会害她,她太过固执,反而可能是过去送命。
这里才是真正的内围,刚刚是她不小心走错了路,无意间闯进了被某种未知力量占据着的地盘圈子。
……
初浅刚出了那圈雾很淡的地盘,就遇到了不少食肉型野生动物,便提着刀一一利索的解决掉了。
拎着野猪的尸体,跨过布满尖刺的灌木丛,踩着脚下的鲜血淋漓,这才像是来到了真正的死亡非谷。
她是下午时间来到死亡非谷的,磨蹭了一会儿后,天色也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初浅看了看风水,在一处小溪边找了个合适不会被涨水淹到的地方,就地找来树枝生了火,搭了一个简易帐篷,开始烤那只野猪。
死亡非谷到了夜晚雾仍然很浓,根本没有什么风景可看。整个峡谷里只有野生动物发出的大大小小的噪音,树干枝繁叶茂,月光透不进来,这里非常黑。
初浅想着明天还要一早起来训练,将野猪的尸骨埋了起来,就早点用土盖了火,进了帐篷睡下了。
深秋的夜晚凉如水,黑得像晕染开的墨,白色如烟一般的雾氤氲开在死亡非谷里。
一道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在帐篷前驻了足。
那人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后,拉开了帐篷。
初浅早在那人靠近自己帐篷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她并没有立刻发出动静,而是继续躺在帐篷里,摸到自己身侧的刀,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初浅躺在原地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后,只感觉到了那人炽热的视线的注视。
“……”
随即腰间一凉。
woc!
初浅动作很快,立刻就抽出刀,拉下自己被撩起一个小角的衣摆,往那个人脖子上砍过去。
那人对她显然没有任何防备,又或者可以说是没想到她会反应过来砍他,站在原地小小的躲了一下,仍旧是被砍到了肩头。
初浅将匕首扣在掌心,坐起身,再砍过去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抬起了眸,唤了一声:“阿浅……”
初浅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平平淡淡,漆黑的眸子面对她时黑亮黑亮,细听他语气却有些无辜:“阿浅,干嘛砍我?”
初浅:“?”
你特么大半夜做贼似的溜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的帐篷,还撩人家衣服,我不砍你砍谁?
鹤归捂着流血不止的肩头,表情很认真:“阿浅,我听说你受伤了,就过来了……”
他把手上的药膏递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眼眸微垂,精致的眉眼平平淡淡,无辜极了。
倒是初浅误会他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药膏,道了句“谢谢”,目光落在少年肩头的血迹,顿了一下:“我就是一点擦伤而已,磨破了皮,不要紧……还是给你吧?”
鹤归表情却严肃起来:“都磨破了皮,当然很严重。”
初浅:“……”
她把玩着药膏,扯开了话题:“你怎么来死亡非谷了?”